全后魏文 卷四

　　◎　孝文帝（二）

　　　　◇　為里黨法詔（太和十年）

　　夫任土錯貢，所以通有無，并乘定賦，所以均勞逸。有無通則民財不匱，勞逸均則人樂其業(yè)。此自古之常道也。又鄰里鄉(xiāng)黨之制，所由來久。欲使風(fēng)教易周，家至日見，以大督小，從近及遠(yuǎn)，如身之使手，干之總條，然后口算平均，義興訟息。是以三典所同，隨世ㄜ??；貳監(jiān)之行，從時損益。故鄭僑復(fù)丘賦之術(shù)，鄒人獻(xiàn)盍徹之規(guī)。雖輕重不同，而當(dāng)時俱適。自昔以來，諸州戶口，籍貫不實，包藏隱漏，廢公罔私。富強者并兼有馀，貧弱者糊口不足。賦稅齊等，無輕重之殊，力役同科，無眾寡之別。雖建九品之格，而豐角之土未融，雖立均輸之楷，而蠶績之鄉(xiāng)無異。致使淳化未樹，民情偷薄。朕每思之，良懷深慨。今革舊從新，為里黨之法，在所牧守，宜以喻民，使知去煩即簡之要。（《魏書·食貨志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詳改不孝罪詔（太和十一年春）

　　三千之罪，莫大于不孝，而律不遜父母，罪止髡刑。于理未衷，可更詳改。（《魏書·刑罰志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除門房誅詔（太和十一年春）　　前令公卿論定刑典，而門房之誅猶在律策，違失《周書》父子異罪。推古求情，意甚無取?？筛h之，刪除繁酷。（《魏書·刑罰志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求言詔（太和十一年六月）

　　春旱至今，野無青草。上天致譴，實由匪德。百姓無辜，將罹饑饉。寤寐思求，罔知所益。公卿內(nèi)外股肱之臣，謀猷所寄，其極言無隱，以救民瘼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　　　　◇　聽民出關(guān)就食詔（太和十一年七月）　　今年谷不登，聽民出關(guān)就食，遣使者造籍，分遣去留，所在開倉賑恤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更定律文詔（太和十一年八月）

　　律文限三年，便入極默。（音「密」。）坐無大半之校，罪有死生之殊?？稍敯嘎蓷l，諸有此類，更一刊定。（《魏書·刑罰志》）　　　　◇　重檢戶籍詔（太和十一年九月）

　　去夏以歲旱民饑，須遣就食，舊籍雜亂，難可分簡，故依局割民，閱戶造籍，欲令去留得實，賑貸平均。然乃者以來，猶有餓死衢路，無人收識。良由本部不明，籍貫未實，廩恤不周，以至于此。朕猥居民上，聞用慨然。可重遣精檢，勿令遺漏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黨里推長者以教民詔（太和十一年十月）　　鄉(xiāng)飲禮廢，則長幼之?dāng)y。孟冬十月，民閑歲隙，宜于此時導(dǎo)以德義。可下諸州，黨里之內(nèi)，推賢而長者，教其里人父慈子孝、兄友弟順、夫和妻柔。不率長教者，具以名聞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出府庫以班赍軍民詔（太和十一年十一月）　　罷尚方錦繡綾羅之工，四民欲造，任之無禁。其御府衣服、金銀珠玉、綾羅錦繡，太官雜器，太仆乘具，內(nèi)庫弓矢，出其太半，班赍百官及京師士庶，下至工商皂隸，逮于六鎮(zhèn)戍士，各有差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停拷問詔（太和十一年十一月）

　　朕惟上政不明，令民陷身罪戾。今寒氣勁切，杖捶難任。自今月至來年孟夏，不聽拷問罪人。又歲既不登，民多饑窘，輕系之囚，宜速決了，無令薄罪，久留獄犴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大破蠕蠕勞陽平王頤詔（太和十一年）　　王之前言，果不虛也。（《魏書·陽平王新成附傳》。頤與陸睿集三道諸將軍過大磧，大破蠕蠕。頤入朝，詔云云。）　　　　◇　報廣陵侯衍詔　　可謂無厭求也，所請不合。（《魏書·陽平王新成附傳》。頤弟衍為梁州刺史，表請假王以崇威重，詔云云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以李彪為秘書丞參著作事詔

　　平爾雅志，正爾筆端，書而不法，后世何觀。（《魏書·李彪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還免流徙年老及死刑親老詔（太和十二年正月）　　鎮(zhèn)戍流徙之人，年滿七十，孤單窮獨，雖有妻妾而無子孫，諸如此等，聽解名還本。諸犯死刑者，父母、祖父母年老，更無成人子孫，旁無期親者，具狀以聞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月蝕慎刑詔（太和十二年八月）

　　日月薄蝕，陰陽之恒度耳，圣人懼人君之放怠，因之以設(shè)誡，故稱「日蝕修德，月蝕修刑」。乃癸已夜月蝕盡。公卿已下，宜慎刑罰，以答天意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斷升樓散物詔（太和十三年四月）

　　升樓散物，以赍百姓，至使人馬騰踐，多有毀傷，今可斷之，以本所費之物，賜窮老貧獨者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議詔（太和十三年五月壬戌）

　　《禮記·祭法》稱：「有虞氏黃帝。《大傳》曰其祖之所自出」，又稱「不王不」，《論》曰「自既灌」。《詩·頌》：「《長發(fā)》，大?！埂稜栄拧吩唬骸腐?，大祭也?！瓜囊笏臅r祭：礻勺、、、嘗，周改為礻勺，《祭義》稱「春秋嘗」，亦夏殷祭也?！锻踔啤贩Q：「直礻勺、、嘗、?！蛊涠Y傳之文如此。鄭玄解，天子祭圓丘曰，祭宗廟大祭亦曰。三年一，五年一。則合群毀廟之主于太廟，合而祭之。則增及百官配食者，審諦而祭之。天子先而后時祭，諸侯先時祭而后。魯禮，三年喪畢而，明年而。圓丘、宗廟大祭俱稱，祭有兩明也。王肅解，稱天子諸侯皆于宗廟，非祭天之祭。郊祀后稷不稱，宗廟稱。、一名也，合而祭之故稱，審諦之故稱，非兩祭之名。三年一，五年一，總而互舉之，故稱五年再殷祭，不言一一，斷可知矣。禮文大略，諸儒之說，盡具于此。卿等便可議其是非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。太和十三年五月壬戌，高祖臨皇信堂，引見群臣詔。又見《通典》五十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互取鄭王二義詔

　　尚書、中書等（《通典》作「明根閭」等）據(jù)二家之義，論詳矣。然于行事取衷（《通典》作「至于事取折衷」）。猶有未允。監(jiān)等以（《通典》作「閭以」）。為名，義同王氏，祭圓丘，事與鄭同。無所間然。尚書等與鄭氏同（《通典》作「明根以鄭氏等」）。兩名兩祭，并存并用，理有未稱。俱據(jù)二義，一時，而闕二時之（《通典》作「之禮」）。事有難從。夫先王制禮，內(nèi)緣人子之情，外協(xié)尊卑之序。故天子七廟，諸侯五廟，大夫三廟，數(shù)盡則毀，藏主于太祖之廟，三年而祭之。世盡則毀，以示有終之義；三年而，以申追遠(yuǎn)之情。既是一祭，分而兩之，事無所據(jù)。毀廟三年一，又有不盡四時，于禮為闕。七廟四時常祭，則三年一祭，而又不究四時，于情為簡。王以為一祭，王義為長。鄭以圓丘為，與宗廟大祭同名，義亦為當(dāng)。今互（《魏書》作「玄」，從《通典》改）取鄭、王二義。并為一名，從王。是祭圓丘大祭之名，上下同用，從鄭。若以數(shù)則黷，五年一，改從。五年一，則四時盡，以稱今情。則依《禮》文，先而后時祭。便即施行，著之于令，永為世法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。帝曰云云。《通典》五十作「詔曰」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六宗詔　　詳定朝令，祀為事首，以疑從疑，何所取正？昔石渠、虎閣之議，皆準(zhǔn)類以引義，原事以準(zhǔn)情，故能通百家之要，定累世之疑。況今有文可據(jù)，有本可推，而不評而定之，其致安在？朕躬覽《尚書》之文，稱「肆類上帝，于六宗」，文相連屬，理似一事。上帝稱肆而無，六宗言而不別其名。以此推之，上帝、六宗，當(dāng)是一時之祀，非別祭之名。肆類非獨祭之目，焚非他祀之用。六宗者，必是天皇大帝及五帝之神明矣。是祭帝之事，故稱，以關(guān)其他，故稱六以證之。然則肆類上帝，于六宗，一祭也，互舉以成之。今祭圓丘，五帝在焉，其牲幣俱，故稱肆類上帝，于六宗。一祭而六祀備焉。六祭既備，無煩復(fù)別立六宗之位。便可依此附令，永為定法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）

　　　　◇　南安王楨削爵詔（太和十三年六月）

　　南安王楨以懿戚之貴，作鎮(zhèn)關(guān)右，不能潔己奉公，助宣皇度，方肆貪欲，殖貨私庭，放縱奸囚，壅絕訴訟，貨遺諸使，邀求虛稱，二三之狀，皆犯刑書。昔魏武翦發(fā)以齊眾，叔向戮弟以明法，克己忍親，以率天下。夫豈不懷，有為而然耳。今者所犯，事重疇日，循古推刑，實在難恕?；侍筇齑葘捄V，恩矜國屬，每一尋推高宗孔懷之近，發(fā)言哽塞，悲慟于懷；且以南安王孝養(yǎng)之名，聞于內(nèi)外；特一原恕，削除封爵，以庶人歸第，禁錮終身。（《魏書·南安王楨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為薛虎子辨誣詔　　夫君臣體合，則功業(yè)可興，上下猜懼，則治道替矣。沛郡太守邵安、下邳太守張攀咸以貪忄林獲罪，各遣子弟詣闕，告刺史虎子縱民通賊，妄稱無端。安宜賜死，攀及子僧保鞭一百，配敦煌。安息他生鞭一百?？杉莨俦竦?，宣告行決。塞彼輕狡之源，開此陳力之效。（《魏書·薛野豬附傳》?；⒆訛樾熘荽淌?，沛郡太守邵安、下邳太守張攀咸以贓污，虎子案之于法。安等遣子弟上書，誣虎子南通賊虜。推驗果虛，乃下詔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答高閭詔（太和十四年）

　　省表聞之，當(dāng)敕有司，依此施行。（《魏書·高閭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議五德詔（太和十四年八月）

　　丘澤初志，配尚宜定，五德相襲，分?jǐn)⒂谐?。然異同之論，著于往漢，未詳之說，疑在今史。群官百辟，可議其所應(yīng)，必令合衷，以成萬代之式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）

　　　　◇　祖奠停常從詔（太和十四年十月戊辰）

　　自丁茶苦，奄逾晦朔。仰遵遺旨，祖奠有期。朕將親侍龍輿，奉訣陵隧。諸常從之具，悉可停之。其武衛(wèi)之官，防侍如法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答安定王休請展安兆域詔（太和十四年九月）

　　囚禍甫爾，未忍所請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。文明太后崩，安定王休等詣闕表，詔答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又詔答　　自遭禍罰，慌惚如昨，奉侍梓宮，猶忄希仿佛。山陵遷厝，所未忍聞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、《通典》八十。）　　　　◇　又詔答（太和十四年十月）　　仰尋遺旨，俯聞所奏，倍增號絕。山陵可依典冊，如公卿所議。衰服之宜，情所未忍，別當(dāng)備敘在心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、《通典》八十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葬文明馮太后詔（太和十四年十月）　　尊旨從儉，不申罔極之痛，稱情允禮，仰損儉訓(xùn)之德。進退思惟，倍用崩感。又山陵之節(jié)，亦有成命，內(nèi)則方丈，外裁掩坎，脫于孝子之心有所不盡者，室中可二丈，墳不得過三十馀步。今以山陵萬世所仰，復(fù)廣為六十步。辜負(fù)遺旨，益以痛絕。其幽房大小，棺槨質(zhì)約，不設(shè)明器。至于素帳、縵茵、瓷瓦之物，亦皆不置。此則遵先志，從冊令，俱奉遺事。而有從有違，未達(dá)者或以致怪。梓宮之里，玄堂之內(nèi)，圣靈所憑，是以一一奉遵，仰昭儉德。其馀外事，有所不從，以盡痛慕之情。其宣示遠(yuǎn)近，著告群司，上明儉誨之善，下彰違命之失。（《魏書·文成文明馮后傳》）　　　　◇　又詔答安定王休

　　比當(dāng)別敘在心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。文明太后既葬，休又表，詔答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李沖宣旨于東陽王丕等（太和十四年十月庚辰）

　　仰惟先后平日，近集群官，共論政治，平秩民務(wù)。何圖一旦，禍酷奄鍾，獨見公卿，言及喪事，追惟荼毒，五內(nèi)崩摧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答東陽王丕等（太和十四年十月）

　　追惟慈恩，昊天罔極，哀毀常事，豈足關(guān)言。既不能待沒，而朝夕食粥，粗亦支任，二公何足以至憂怖。所奏先朝成事，亦所具聞。祖宗情專武略，未修文教。朕今仰稟圣訓(xùn)，庶習(xí)古道，論時比事，又與先世不同。太尉等國老，政之所寄，于典記舊式，或所未悉，且可知朕大意。其馀喪禮之儀，古今異同，漢魏成事及先儒所論，朕雖在衰服之中，以喪禮事重，情在必行，故暫抑哀慕，躬自尋覽。今且以所懷，別問尚書游明根、高閭等，公且可任之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）　　　　◇　詔游明根高閭等

　　卿等猶以朕之未除于上，不忍專釋于下，柰何令朕獨忍于親舊！論云，王者不遂三年之服者，屈己以寬群下也。先后之撫群下也，念之若子，視之猶傷。卿等哀慕之思，既不求寬；朕欲盡罔極之慕，何為不可？但逼遺冊，不遂乃心。將欲居廬服衰，寫朝夕之慕；升堂襲素，理日昃之勤。使大政不荒，哀情獲遂，吉不害于兇，兇無妨于吉。以心處之，謂為可爾。遺旨之文，公卿所議，皆服終三旬，釋衰襲吉。從此而行，情實未忍；遂服三年，重違旨誥。今處二理之際，望望至期，使四氣一周，寒暑代易。雖不盡三年之心，得一經(jīng)忌日，情結(jié)差申。案《禮》，卒哭之后，將受變服。于朕受日，庶民及小官皆命即吉。內(nèi)職羽林中郎已下，虎賁郎已上，及外職五品巳上無衰服者，素服以終三月，內(nèi)職及外臣衰服者，變從練禮。外臣三月而除；諸王、三都、駙馬（《通典》作「三都尉」。）及內(nèi)職，至來年三月晦，朕之練也，除兇即吉，侍臣比（《通典》作「君」。）服斯服，隨朕所降。此雖非舊式，推情即理，有貴賤之差，遠(yuǎn)近之別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、《通典》八十。案：文明太后之喪，孝文與游明根、高閭、李彪、東陽王丕十四往復(fù)，似皆面語。而《通典》載有三首，皆謂之詔，必有所據(jù)。今依錄之，其馀十一首，《通典》所無，不敢載也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李彪等

　　太伯之言，有乖今事，諸情備如前論，更不重敘。古義亦有稱王者除衰而諒暗終喪者，若不許朕衰，朕則當(dāng)除衰暗默，委政冢宰。二事之中，惟公卿所擇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、《通典》八十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東陽王丕

　　太尉國老，言先朝舊事，誠如所陳。但聰明正直，唯德是依。若能以道，不召自至。茍失仁義，雖請弗來。大禍三月，而備行吉禮，深在難忍。縱即吉之后，猶所不行，況數(shù)旬之中，而有此理。恐是先朝萬得之一失，未可以為常式。朕在不言之地，不應(yīng)如此。但公卿執(zhí)奪，朕情未忍從，遂成往復(fù)，追用悲絕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、《通典》八十。案：已上三首，《通典》皆謂之詔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變服從練禮詔（太和十四年十月壬午）

　　公卿屢依金冊遺旨，中代權(quán)式，請過葬即吉。朕思遵遠(yuǎn)古，終三年之制。依禮，既虞卒哭。此月二十一日授服，以葛易麻。既衰復(fù)在上，公卿不得獨釋于下，故于朕之授服，變從練禮已下，服為節(jié)降，斟酌今古，以制厥衷，且取遺旨速除之一端，粗申臣子罔極之巨痛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公卿屢上啟事，依據(jù)金冊遺旨，中代成式，求過葬即吉。朕仰惟恩重，不勝罔極之痛。思遵遠(yuǎn)古，終三年之禮。比見群官，具論所懷，今依禮既虞卒哭，克此月二十日受服，以葛易麻。既衰服在上，公卿不得獨釋于下。故于朕之授變從練已下，復(fù)為節(jié)降。斷度今古，以情制衷。但取遺旨速除之一節(jié)，粗申臣子哀慕之深情。欲令百官同知此意，故用宣示。便及變禮，感痛彌深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三、《通典》八十。案：此即《本紀(jì)》所載，而文小異，故并錄之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詔答穆亮

　　茍孝弟之至，無所不通。今飄風(fēng)亢旱，時雨不降，實由誠慕未濃，幽顯無感也。所言過哀之咎，諒為未衷，省啟以增悲愧。（《魏書·穆崇附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衰服過期詔（太和十四年十月癸未）

　　朕遠(yuǎn)遵古式，欲終三年之禮。百辟群官，據(jù)金冊顧命，將奪朕心，從先朝之制。朕仰惟金冊，俯自推省，取諸二衷，不許眾議，以衰服過期，終四節(jié)之慕。又奉圣訓(xùn)，聿修誥旨，不敢暗默自居，以曠機政。庶不愆遺令之意，差展哀慕之情。普下州鎮(zhèn)，長至三元，絕告慶之禮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答群官詔（太和十四年十月辛卯）

　　群官以萬機事重，請求聽政。朕仰祗遺命，亦思無怠。但哀慕纏綿，心神迷塞，未堪自力，以親政事。近侍先掌機衡者，皆謀猷所寄，且可任之，如有疑事，當(dāng)時與論決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冬至入臨詔（太和十四年十一月甲寅）

　　垂及至節(jié)，咸慕崩摧，凡在臣列，誰不哽切。內(nèi)外職人，先朝班次及諸方雜客，冬至之日，盡聽入臨。三品已上衰服者，至夕復(fù)臨，其馀旦臨而已。其拜哭之節(jié)，一依別儀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依議魏為永德詔（太和十五年正月）　　越近承遠(yuǎn)，情所未安。然放次推時，頗亦難繼。朝賢所議，豈朕能有違奪。便可依為水德，祖申臘辰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）

　　　　◇　還吐谷渾俘獲詔（太和十五年正月）　　朕在哀疚之中，未存征討，而去春χ罕表取其洮陽、泥和二戍。時以此既邊將之常，即便聽許。及偏師致討，二戍望風(fēng)請降，執(zhí)訊二千馀人，又得婦女九百口。子婦可悉還之。（《魏書·吐谷渾傳》、《北史》九十六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以李彪為秘書令詔（太和十五年春）

　　歷觀古事，求能非一?；虺薪逦⑹a，著德當(dāng)時，或見拔幽陋，流名后葉。故毛遂起賤，奮抗楚之辯，茍有才能，何必拘族也。彪雖宿非清第，本闕華資，然識性嚴(yán)聰，學(xué)博墳籍，剛辯之才，頗堪時用，兼憂吏若家，載宣朝美，若不賞庸敘績，將何以勸獎勤能？可特遷秘書令，以酬厥款。（《魏書·李彪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旱災(zāi)責(zé)己詔（太和十五年四月癸酉）

　　昔成湯遇旱，齊景逢災(zāi)，并不由祈山川而致雨，皆至誠發(fā)中，澍潤千里。萬方有罪，在予一人。今普天喪恃，幽顯同哀，神若有靈，猶應(yīng)未忍安饗，何宜四氣未周，便欲祀事。唯當(dāng)考躬責(zé)己，以待天譴。（《魏書·孝文紀(jì)》下）

　　　　◇　下尚書思慎營建明堂詔（太和十五年四月己卯）

　　夫覆載垂化，必由四氣運其功，曦曜望舒，亦須五星助其暉。仰惟圣母，睿識自天，業(yè)高曠古，稽詳?shù)浞?，日新皇度。不圖罪逆招禍，奄丁窮罰，追惟罔極，永無逮及。思遵先旨，敕造明堂之樣。卿所制體含六合，事越中古，理圓義備，可軌之千載。信是應(yīng)世之材，先固之器也。群臣瞻見模樣，莫不僉然欲速造，朕以寡昧，亦思造盛禮。卿可即于今歲停宮城之作，營建此構(gòu)，興皇代之奇制，遠(yuǎn)成先志，近副朕懷。（《南齊書·魏虜傳》）

　　　　◇　改營太廟定昭穆詔（太和十五年四月己卯）　　祖有功，宗有德，自非功德厚者，不得擅祖宗之名，居二祧之廟。仰惟先朝舊事，舛駁不同，難以取準(zhǔn)。今將述遵先志，具詳禮典，宜制祖宗之號，定將來之法。烈祖有創(chuàng)基之功，世祖有開拓之德，宜為祖宗，百世不遷。而遠(yuǎn)祖平文，功未多于昭成，然廟號為太祖；道武建業(yè)之勛，高于平文，廟號為烈祖。比功校德，以為未允。朕今奉尊道武為太祖，與顯祖為二祧，馀者以次而遷。平文既遷，廟唯有六，始今七廟，一則無主。唯當(dāng)朕躬，此事亦臣子所難言。夫生必有終，人之常理。朕以不德，忝承洪緒，若宗廟之靈，獲全首領(lǐng)，以沒于地，為昭穆之次，心愿畢矣。必不可豫，設(shè)可垂之文，示后必令遷之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。經(jīng)始明堂，改營太廟，詔云云。又見《通典》四十七。）

　　　　◇　答穆亮詔

　　理或如此。比有間隙，當(dāng)為文相示。（《魏書·禮志》一。長樂王穆亮等奏言，七廟無宜闕一，無王以自待。詔云云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