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晉秘史 第五十二回

　　時東海王越遣人檄召四方之兵，北至安陽，眾至十余萬人?！　≤娢粗粒抉R穎聞知甚憂，急會群僚問計。東安王司馬繇曰：“天子親征，宜釋甲縞素，出迎請罪?！狈f不從，乃使石超率兵五萬出城拒戰(zhàn)。陳肜弟陳昭在穎部下，聞帝親征，其兄為將，乃私自逃回，歸降東海王越。因問鄴中虛實，言鄴中軍聞圣上親征，俱各離散。由是東海王越不甚設(shè)備，以為穎可必擒。大軍至湯陰縣，忽然石超五萬兵掩至，越等措手不及，急令點軍，超兵已馳突入中軍，矢石如雨，眾軍潰散，越亦逃竄，越軍大敗?；莸垲a中三矢，百官侍御皆散，惟稽紹朝服登輦，以身衛(wèi)帝。軍人引紹欲殺，帝曰：“此忠臣也，卿等勿殺?！北姳鴮υ唬骸胺钐芰?，惟不犯陛下一人耳，余者不留！”遂殺之。　　紹血濺帝衣服，帝亦墜于草中。眾亂爭扶，亡失六顆玉璽，急詔跟尋，無存。于是，石超奉帝車駕幸其營。帝饑餓甚，求食于下。超進米，左右進秋桃。

　　時穎聞超得勝，殺敗東海王越，乃自領(lǐng)眾僚佐迎帝入鄴城，以酒食拜奉，改號建武元年。左右侍臣見帝龍服有血，請脫浣之。帝流涕曰：“此忠臣稽侍中之血也，勿得浣也?！狈f既敗越，執(zhí)天子在鄴，不與還宮。陳肜上宮，乃集殘兵回，奉太子覃守洛陽。越自以殘軍還東海。孫惠謂越曰：“殿下今雖大敗，尚可復(fù)振?！痹皆唬骸坝煤斡?？”惠曰：“宜邀結(jié)藩鎮(zhèn)，同獎王室，候再共舉，可保無危。”越從之，以惠為參軍記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