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白話今譯 四十九雜守(1)

禽子問曰：“客眾而勇，輕意見威，以駭主人；薪土俱上，以為羊坽(2)， 積土為高，以臨民(3) ，蒙櫓俱前，遂屬之城，兵弩俱上，為之奈何？”子墨子曰：子問羊坽之守邪(4) ？羊坽者(5) ，攻之拙者也，足以勞卒，不足以害城。羊坽之政(6) ，遠(yuǎn)攻則遠(yuǎn)害，近城則近害(7) ，不至城(8) 。矢石無休，左右趣射，蘭為柱后(9) ，□望以固。厲吾銳卒，慎無使顧，守者重下，攻者輕去。養(yǎng)勇高奮，民心百倍，多執(zhí)數(shù)少(10) ，卒乃不怠。作士不休(11) ，不能禁御，遂屬之城，以御云梯之法應(yīng)之。凡待煙(12) 沖、云梯、臨之法，必應(yīng)城以御之(13) ，曰不足，則以木槨之。左百步，右百步，繁下矢、石、沙、炭(14) ，以雨之，薪火、水湯以濟(jì)之。選厲銳卒，慎無使顧，審賞行罰，以靜為故，從之以急，無使生慮。?！舾邞?15) ，民心百倍，多執(zhí)數(shù)賞，卒乃不怠。沖、臨、梯皆以沖沖之。

渠長丈五尺，其埋者三尺，矢長丈二尺(16) 。渠廣丈六尺，其弟丈二尺(17)，渠之垂者四尺。樹渠無傅葉五寸(18) ，梯渠十丈一梯，渠、荅大數(shù)，里二百五十八(19) ，渠、荅百二十九。諸外道可要塞以難寇，其甚害者為筑三亭，亭三隅，織女之，令能相救。諸距阜、山林、溝瀆、丘陵、阡陌、郭門若閻術(shù)，可要塞及為微職，可以跡知往來者少多即所伏藏之處。

葆民，先舉城中官府、民宅、室署，大小調(diào)處，葆者或欲從兄弟、知識者許之。外宅粟米、畜產(chǎn)、財(cái)物諸可以佐城者，送入城中，事即急，則使積門內(nèi)。民獻(xiàn)粟米、布帛、金錢、牛馬、畜產(chǎn)，皆為置平賈，與主券書之。使人各得其所長，天下事當(dāng)；鈞其分職，天下事得；皆其所喜，天下事備；強(qiáng)弱有數(shù)，天下事具矣。筑郵亭者圜之，高三丈以上，令侍殺(20) 。為辟梯，梯兩臂，長三尺，連門三尺(21) ，報(bào)以繩連之。槧再雜(22) ，為縣梁。聾灶(23) ，亭一鼓?？芊?、驚烽、亂烽，傳火以次應(yīng)之，至主國止，其事急者引而上下之。烽火以舉，輒五鼓傳，又以火屬之，言寇所從來者少多，旦弇還去來屬次(24) ，烽勿罷。望見寇，舉一烽；入境，舉二烽；射妻，舉三烽一藍(lán)；郭會，舉四烽二藍(lán)；城會，舉五烽五藍(lán)；夜以火，如此數(shù)。守烽者事急。

候無過五十，寇至葉(25) ，隨去之，唯弇逮(26) 。日暮出之，令皆為微職。距阜、山林皆令可以跡，平明而跡，無(27) ，跡各立其表(28) ，下城之應(yīng)(29) 。候出置田表，斥坐郭內(nèi)外，立旗幟，卒半在內(nèi)，令多少無可知。即有驚，舉孔表(30) ，見寇，舉牧表(31) 。城上以麾指之，斥步鼓整旗，旗以備戰(zhàn)從麾所指(32) 。田者男子以戰(zhàn)備從斥，女子亟走入。即見放(33) ，到(34)， 傳到城止。守表者三人，更立捶表而望，守?cái)?shù)令騎若吏行旁視，有以知為所為(35) 。其曹一鼓。望見寇，鼓，傳到城止。

斗食，終歲三十六石；參食，終歲二十四石；四食，終歲十八石；五食，終歲十四石四斗；六食，終歲十二石。斗食食五升，參食食參升小半，四食食二升半，五食食二升，六食食一升大半，日再食。救死之時，日二升者二十日，日三升者三十日，日四升者四十日，如是而民免于九十日之約矣?？芙?，亟收諸雜鄉(xiāng)金器若銅鐵及他可以左守事者(36) 。先舉縣官室居、官府不急者，材之大小長短及凡數(shù)，即急先發(fā)?？鼙。l(fā)屋，伐木，雖有請謁，勿聽。入柴，勿積魚鱗簪，當(dāng)隊(duì)，令易取也。材木不能盡入者，燔之，無令寇得用之。積木，各以長短、大小、惡美形相從。城四面外各積其內(nèi)，諸木大者皆以為關(guān)鼻，乃積聚之。城守，司馬以上父母、昆弟、妻子有質(zhì)在主所，乃可以堅(jiān)守。署都司空，大城四人，候二人，縣候面一，亭尉、次司空、亭一人。吏侍守所者財(cái)足廉信，父母、昆弟、妻子有在葆宮中者，乃得為侍吏。諸吏必有質(zhì)，乃得任事。守大門者二人，夾門而立，令行者趣其外。各四戟，夾門立，而其人坐其下。吏日五閱之，上逋者名。

池外廉有要有害，必為疑人，令往來行夜者射之，謀其疏者(37) 。墻外水中為竹箭，箭尺廣二步，箭下于水五寸，雜長短，前外廉三行，外外鄉(xiāng)，內(nèi)亦內(nèi)鄉(xiāng)。三十步一弩廬，廬廣十尺，袤丈二尺。

隊(duì)有急，極發(fā)其近者往佐，其次襲其處。

守節(jié)：出入使，主節(jié)必疏書，署其情，令若其事，而須其還報(bào)以劍驗(yàn)之(38)。節(jié)出：使所出門者，輒言節(jié)出時操者名。百步一隊(duì)。

閤通守舍，相錯穿室。治復(fù)道，為筑墉，墉善其上。

取疏：令民家有三年畜蔬食，以備湛旱、歲不為。常令邊縣豫種畜芫、蕓(39) 、烏喙、袾葉(40) ，外宅溝井可填塞，不可，置此其中安則示以危，危示以安。

寇至，諸門戶令皆鑿而類竅之，各為二類，一鑿而屬繩，繩長四尺，大如指?？苤?，先殺牛、羊、雞、狗、烏(41) 、雁，收其皮革、筋、角、脂、腦、羽。彘皆剝之。吏橝桐◆(42) ，為鐵錍，厚簡為衡枉(43) 。事急，卒不可遠(yuǎn)，令掘外宅林。謀多少(44) ，若治城□為擊，三隅之。重五斤已上，諸林木(45) ，渥水中，無過一茷。涂茅屋若積薪者，厚五寸已上。吏各舉其步界中財(cái)物可以左守備者上。

有讒人，有利人，有惡人，有善人，有長人，有謀士，有勇士，有巧士，有使士，有內(nèi)人者，外人者，有善人者，有善門人者，守必察其所以然者，應(yīng)名乃內(nèi)之。民相惡若議吏，吏所解，皆札書藏之，以須告之至以參驗(yàn)之(46) 。睨者小五尺，不可卒者，為署吏，令給事官府若舍。

藺石、厲矢諸材器用皆謹(jǐn)部，各有積分?jǐn)?shù)。為解車以枱(47) ，城矣以軺車(48) ，輪轱廣十尺，轅長丈，為三輻，廣三尺。為板箱，長與轅等，高四尺，善蓋上治，令可載矢。子墨子曰：凡不守者有五：城大人少，一不守也；城小人眾，二不守也；人眾食寡，三不守也；市去城遠(yuǎn)，四不守也；畜積在外，富人在虛，五不守也。率萬家而城方三里。

[ 注釋] (1) 《雜守》是墨子研究城池防守戰(zhàn)術(shù)的篇章之一。主要說明前文所述各種具體防守戰(zhàn)術(shù)之外的其它方法和注意事項(xiàng)。比較復(fù)雜，但也具有綜論性質(zhì)。(2) “坽”應(yīng)作“坽”。(3) “民”前疑脫一“吾”字。(4)(5) 同(2) 。(6) “坽”應(yīng)作“坽”；“政”應(yīng)作“攻”。(7) “城”應(yīng)作“攻”。(8) “不至城”前疑脫“害”。(9) “蘭”應(yīng)作“藺”。(10) “少”應(yīng)作“賞”。(11) “士”應(yīng)作“土”。(12) “煙”應(yīng)作“堙”。(13) “應(yīng)”應(yīng)作“廣”。(14) “炭”應(yīng)作“灰”。(15) “?！睉?yīng)作“恙”；“◆”應(yīng)作“恿”。(16) “矢”應(yīng)伯“夫”。(17) “弟”應(yīng)作“梯”。(18) “葉”應(yīng)作“堞”。(19) “二百五十八”后脫一“步”字。(20) “侍”應(yīng)作“倚”。(21) “門”應(yīng)作“版”。(22) “槧”應(yīng)作“塹”。(23) “聾”應(yīng)作“壟”。(24) “旦”應(yīng)作“毋”；“還”應(yīng)作“逮”。(25) “葉”應(yīng)作“堞”。(26) “唯”應(yīng)作“無”。(27) “無”前疑脫“跡者”；“無”后疑脫“下里三人”。(28) “跡”衍誤在此。(29) “下城”應(yīng)作“城上”；“之應(yīng)”應(yīng)作“應(yīng)之”。(30) “孔”應(yīng)作“外”。(31) “牧”應(yīng)作“次表”。(32)“旗”衍誤在此；“備戰(zhàn)”應(yīng)為“戰(zhàn)備”。(33) “放”應(yīng)作“冠”。(34) “到”應(yīng)作“鼓”。(35) “為”應(yīng)作“其”。(36) “雜”應(yīng)作“離”。(37) “謀”應(yīng)作“誅”。(38) “劍”應(yīng)作“參”。(39) “蕓”應(yīng)作“芒”。(40) “袾”應(yīng)作“椒”。(41) “烏”應(yīng)作“鳧”。(42) “橝”應(yīng)作“粟”。(43) “枉”應(yīng)作“柱”。(44) “謀”應(yīng)作“課”。(45) “林”應(yīng)作“材”。(46) “告”字后脫一“者”字。(47)“解”應(yīng)作“軺”。(48) “城矣”應(yīng)作“盛矢”。

[ 白話]

禽滑厘問道：“ 敵人人多勢眾而勇猛，驕豪顯威，威嚇守方；木頭土石一起用上，筑成名叫‘羊坽’的土山，堆積土石筑成高臺，對我方構(gòu)成居高臨下之勢，敵兵以大盾牌為掩護(hù)從高臺猛攻下來，一下子就接近了我方城頭，刀箭齊上，這時候該怎么對付呢？”

墨子先生回答說：你問的是對付“羊坽”進(jìn)攻的防守辦法嗎？羊坽這種攻城方法是進(jìn)攻的蠢法子，只會導(dǎo)致進(jìn)攻一方士兵的疲勞，不足以構(gòu)成對守城一方的危害。敵人用羊坽進(jìn)攻，遠(yuǎn)攻就以遠(yuǎn)攻的辦法對付它，近攻就以近攻的方法對抗它，不會對守城一方造成危害。箭和擂石不停地從左右西邊急速地發(fā)射，擂石接后，□望以固。激勵精兵，謹(jǐn)慎而又不產(chǎn)生顧慮，守城的兵士個個敬重打退敵人的人，攻擊敵人的兵士鄙視離開戰(zhàn)斗崗位的人，培養(yǎng)兵士高昂的士氣，民心百倍加強(qiáng)，多捉拿敵人就多獎賞，這樣兵士就不會懈怠。

假若敵兵不斷筑土堆造成高臺以便爬攻城墻，不能遭到有效地阻擋，一下子就接近了我方城頭，這時我方就用防御云梯攻城的辦法予以對付。對于敵人填塞護(hù)城河，沖車攻城、云梯爬城加筑不夠高厚或時間來不及，就用木材加高加固，木槨尺寸為左邊百步，右邊百步。用弓箭、石頭、沙子、土灰象雨點(diǎn)一樣頻繁地往下攻擊敵兵，又用火把、開水助戰(zhàn)，再挑選激勵兵士，增強(qiáng)銳氣，千萬注意不要使士兵有所顧慮。賞罰要分明，以鎮(zhèn)靜為上但又須當(dāng)機(jī)立斷，不使發(fā)生變故。培養(yǎng)高昂的士氣，使民心百倍增強(qiáng)，多抓俘虜多給獎賞，兵士不致懈怠。沖車、高臨、云梯都可以用沖機(jī)撞擊它們。渠柱長一丈五尺，埋三尺在地下，上端長一丈二尺。渠寬一丈六尺，梯長一丈二尺，渠下垂部分四尺。將渠樹立時不要靠在矯墻上，要離開五寸；梯渠十丈一梯，渠和荅大約是一里二百五十八步，渠、荅共一百二十九具。城外各種交通路口，可以筑起要塞阻擋敵人，在極為要害的地方可筑三個了望亭，三亭的位置按織女三星構(gòu)成三角形，使三個亭之間可以互相救援。在各種大土山、山林、河溝、丘陵田野、城郭門戶和里門要道，可以筑要塞立標(biāo)志，以此了解敵情，根據(jù)敵人留下的蹤跡推知往來人數(shù)多寡和敵兵埋伏的地方。疏散民眾，先取城中官府、民房、內(nèi)室、外廳，按大小分派居住，被疏散的人準(zhǔn)許兄弟朋友住在一起，外面的糧食、牲畜等所有可以幫助守城的財(cái)物，統(tǒng)統(tǒng)都送入城里，如情況緊急，就堆在城門內(nèi)。對于百姓所繳納的糧食、布匹、金錢、牛馬牲畜，都一律要公平核價，給予收據(jù)，寫清數(shù)量價值。讓人們各盡所能，天下的事情就能辦妥；各負(fù)其責(zé)，職責(zé)均衡，天下的事情就辦得合理；分派的工作都是各人所愛，天下的事情就完備了；強(qiáng)弱有定數(shù)，天下的事情就沒有遺漏了。建造供守望敵人用的郵亭要做成圓形的，三丈高以上，頂部呈斜尖形狀。設(shè)置雙柱梯子，寬三尺，每級梯板相距三尺，將梯板和雙柱用繩子扎起來。修濠溝要修成內(nèi)外兩圈，架上懸梁。再安置壟灶，每個亭子備一鼓。報(bào)告敵人來進(jìn)攻時點(diǎn)燃的烽火，情況十分緊急時的烽火，混戰(zhàn)的烽火，情況不一，要依次傳火，直至傳到國都為止。假如軍情緊急異常，還要上下牽引烽火。烽火點(diǎn)燃后，就先用鼓擊五次傳板，接著以烽火報(bào)告敵人的來向和人數(shù)的多少，切不可淹滯誤事。敵人來了又去，去了又來，烽火不要熄滅。剛望得見敵兵，燃一堆烽煙；敵人已入境，燒兩堆烽煙；敵人距離外城只一箭之地了，燒三堆烽煙再加燒一個大柴筐；敵人都聚集在外城，燒四堆加燒兩個大柴筐；敵人若聚集到城墻下，則燒五堆烽煙加上五個大柴筐。夜晚時就用烽火代替烽煙，數(shù)目同上數(shù)相同。

派出警戒兵時，每次不要超過五十名，若敵人到達(dá)外面矮墻，應(yīng)趕緊離開入城去，不要滯留。天黑派兵出城，務(wù)必佩戴徽章標(biāo)志。一切可以探察敵人蹤跡的地方如大土山，山林等地，天亮?xí)r都要派人探察，要探察的地段，每里路派出者不能少于三人，他們各自都要樹立標(biāo)志向城上報(bào)告，城上看到標(biāo)記則作出相應(yīng)的反應(yīng)。警戒兵出城立田表，城內(nèi)警戒兵令其坐在郭內(nèi)外，豎起旗幟，城內(nèi)的警戒兵一半在郭內(nèi)，使警戒兵的數(shù)目外人無法得知。一旦有緊急情況，就舉“外表”，看得見敵人就舉“次表”。城上用旗號指揮，警戒兵擊鼓豎旗、預(yù)備戰(zhàn)斗，都要按城上的指揮行動。在城外田野里勞動的男子應(yīng)跟隨警戒兵一起作戰(zhàn)，女人便趕緊入城。如果見到敵人就趕緊擊鼓，直到傳到城上為止。守聯(lián)絡(luò)標(biāo)志的三個人，還要立烽火烽煙標(biāo)志和觀望別的地方的標(biāo)志。守城的主將要不斷地派出騎兵和官吏到處巡視，了解他們的行動。守標(biāo)志的警戒兵備有一鼓，望見敵人，依次出鼓報(bào)告，直到傳到城上時為止。

計(jì)每天吃一斗糧，一年則吃三十六擔(dān)；計(jì)每天吃三分之二斗，一年則吃二十四擔(dān)四斗；計(jì)每天六分之二斗，則一年吃十八擔(dān)；計(jì)每天吃五分之二斗，則一年吃十四擔(dān)四斗；計(jì)每天吃六分之二斗，則一年吃十二擔(dān)；計(jì)每天吃一斗，則每餐吃五升；計(jì)每天吃三分之二斗，則每餐吃三升又一小半升；計(jì)每天吃四分之二斗，則每餐吃二升半；計(jì)每天吃五分之二斗，則每餐吃二升；計(jì)每天吃六分之二斗，則每餐吃一升加大半升；每日吃兩餐。糧食十分緊缺的時期，每人每天按二升吃二十天，每天三升吃三十天，每天四升的吃四十天，照這樣推算和實(shí)施，每人只要節(jié)約九十天，就有一個老百姓不致餓死。如敵兵逼近，就加緊收集偏遠(yuǎn)地區(qū)的金器，銅鐵及其它可以用來幫助守城用的物品，先調(diào)查登記縣中官吏、官府中不急需用的物品、木材大小、長短及總數(shù)，趕緊先發(fā)送進(jìn)城。敵人一接近，就摧毀房舍，砍伐樹木，即使有人求情也不能依從。運(yùn)進(jìn)城里的柴草，不要象魚鱗一樣一片壓一片地堆放，要堆到當(dāng)路的地方，以便于拿取。不能全數(shù)運(yùn)進(jìn)城的木材就就地?zé)簦灰屍渎淙霐呈?。堆放木材，分別按長短、大小、好壞和曲直堆放。城外四面運(yùn)來的財(cái)物仍各按四面堆放在城內(nèi)，所有大木頭都要鑿好孔穴，以便搬運(yùn)到一起。

守衛(wèi)城池的官吏，職位在司馬以上的，父母、兄弟、妻子和兒女有人質(zhì)留在主帥府，才可以堅(jiān)守。任命都司空、大城四人；候二人，縣候，城四面各有一人。亭尉，次司空，每亭一人。在守城主將衙署中任職的官吏，要選擇有才能足以任事。廉潔而誠實(shí)、父母兄弟妻子兒女有在葆宮中的人，才能擔(dān)任侍吏。所有官吏都一定要留有人質(zhì)，才能讓他承擔(dān)任務(wù)。守衛(wèi)城防大門的二個衛(wèi)士，夾門站著，促行人快步走開，每個城門有四把戟、夾門放著，衛(wèi)兵坐在戟下面。頭目每天巡檢五次，報(bào)告逃離衛(wèi)兵的姓名。

壕池外邊岸上的要害之處，如果發(fā)現(xiàn)有可疑之人，則命令往來巡夜的士兵向其射箭，對疏忽大意者，斬首。城外的水中插上竹箭，插竹箭的地方寬一丈二尺，箭插入水中要比水面低五寸以上，長短錯雜，前排外邊三行，外邊的竹箭尖向外斜，內(nèi)邊的竹箭尖向內(nèi)斜。每隔三十步修座房子，收藏弓箭，房子寬十尺，長一丈二尺。

哪一個部隊(duì)有緊急情況，就立即派就近的其它部隊(duì)前去增援，又撥出次近的部隊(duì)去接替防務(wù)。

守城主將發(fā)出的符節(jié)憑證：凡是出入的使者，掌管憑證的官吏一定要書寫記錄在案，記載其詳情，等他回報(bào)時予以驗(yàn)證。憑證發(fā)出：使者憑證出門，無論從某門經(jīng)過，一律要向上報(bào)告憑證出門的時間和拿憑證人的姓名。每一百步遠(yuǎn)布置一支隊(duì)。

主將衙門的邊門與守城主將的房舍相通，旁門互相交錯穿插；修建上下復(fù)道，筑好墻，在墻上壘放破瓦等物。

要貯存蔬菜食物：使百姓家貯存的蔬菜糧食供夠三年吃，用來防備水旱天災(zāi)和沒有收成的年景。要經(jīng)常讓邊遠(yuǎn)縣預(yù)種一些芫華、莽草、烏頭、椒葉等毒性植物，外宅的水溝水井可以填掉，不能填掉的就將上述毒性植物投入其中。在和平安定的時期，要向百姓說明戰(zhàn)爭存在的危險(xiǎn)，戰(zhàn)亂期間則要向百姓講明從殺敵中求取和平安定。

敵人打來時，所有的門戶都要鑿上兩種孔，其中一種孔是用來穿繩子用的。繩子長四尺，指頭大小。敵人打來了，就先殺掉牛、羊、雞、狗、鳧、雁等家畜家禽，并收集這些牲畜的皮革，筋骨、角、油脂、腦、羽毛。豬都要剝下皮。官吏們選取槚木，桐木，栗木制成鐵錍，厚的木料就選做橫柱。如情況緊急倉猝之間無法從遠(yuǎn)地弄來，就命令就地取材、挖掘外宅的林木，按修繕城墻和攻敵所需的三倍量征收。將重五斤以上的木材浸入水中，數(shù)量不可超過一排。用泥涂抹房屋頂和堆積的柴草，泥巴所涂的厚度要有五寸以上。各級地方官吏都要調(diào)查和征收所轄地區(qū)內(nèi)可用以輔助打仗的財(cái)物上交。世上有讒間之人，有好利之人，有惡人有善人，有具有專長的人，有謀士，有勇士，有巧士，有使士，有能容人者，有不能容人者，有善于待人的人，有善于守門的人，守城主將務(wù)必要考察他們?yōu)楹尉邆淠欠N品性或特長，名符其實(shí)的便接納使用。百姓們彼此仇恨或?qū)倮籼岢隹馗妗⒓捌浔桓娴霓q護(hù)，都要一起記錄在案并收存起來，以待控告人到來時用以參考驗(yàn)證。那些身高僅五尺不能當(dāng)兵的人，就讓其在官府中當(dāng)差或者讓他們在官府和個人家里服務(wù)盡責(zé)。

所有防守用的軍事器材如擂石，鋒利的箭等，都要小心部署，并且分別要有存放的固定數(shù)目。用枱木制造軺車裝載弓箭，車轅長一丈，有輪子三個，輪與輪之間寬六尺。拼造車箱，車箱長度和車轅一樣長，高度為四尺，要好好地給車箱加上蓋子，并把車箱的里面修治整齊，使它能夠多裝弓箭。墨子說：不便防守的情形有五種：城太大而守城人數(shù)少，這是第一種不便防守的情形；城太小而城內(nèi)軍民卻太多，這是第二種不便防守的情形；人多而糧食少，這是第三種不便防守的情形；集市離城太遠(yuǎn)，這是第四種不便防守的情形；儲備屯積的守城物質(zhì)在城外，富裕的百姓也不在城中，這是第五種不便防守的情形。大概說起來，城中居民一萬家，城邑方圓三里，這種情形可以堅(jiān)守。附錄：

一、經(jīng)上

故，所得而后成也。

止，以久也。體，分于兼也。

必，不已也。

知，材也。

平，同高也。

慮，求也。

同長，以正相盡也。

知，接也。

中，同長也。

◆，明也。

厚，有所大也。

仁，體愛也。

日中，正南也。

義，利也。

直，參也。

禮，敬也。圜，一中同長也。

行，為也。

方，柱隅四讙也。實(shí)，榮也。倍，為二也。

忠，以為利而強(qiáng)低也。

端，體之無序而最前者也。

孝，利親也。

有間，中也。

信，言合于意也。間，不及旁也。

佴，自作也。

..， 間虛也。

◆，作嗛也。

盈，莫不有也。

廉，作非也。

堅(jiān)白，不相外也。

令，不為所作也。

攖，相得也。

任，士損己而益所為也。

似，有以相攖，有不相攖也。

勇，志之所以敢也。

次，無間而不攖攖也。力，刑之所以奮也。

法，所若而然也。

生，刑與知處也。

佴，所然也。

臥，知無知也。說，所以明也。

夢，臥而以為然也。攸，不可兩不可也。

平，知無欲惡也。

辯，爭彼也。辯勝，當(dāng)也。

利，所得而喜也。

為，窮知而縣于欲也。

害，所得而惡也。

已，成、亡。

治，求得也。使，謂、故。

譽(yù)，明美也。

名，達(dá)、類、私。

誹，明惡也。

謂，移、舉、加。

舉，擬實(shí)也。

知，聞、說、親、名、實(shí)、合、為。

言，出舉也。聞，傳親。

且，言然也。

見，體、盡。

君，臣、萌通約也。

合，正、宜、必。

功，利名也。

欲正，權(quán)利；且惡正，權(quán)害。

賞，上報(bào)下之功也。

為，存、亡、易、蕩、治、化。罪，犯禁也。同，重、體、合、類。

罰，上報(bào)下之罪也。

異，二、不體、不合、不類。

同、異而俱于之一也。

同、異交得放有、無。

久，彌異時也。

宇，彌異所也。

聞，耳之聰也。

窮，或有前不容尺也。

循所聞而得其意，心之察也。盡，莫不然也。

言，口之利也。

始，當(dāng)時也。

執(zhí)所言而意得見，心之辯也。

化，征易也。

諾，不一利用。

損，偏去也。服，執(zhí)誽、音利。

巧轉(zhuǎn)，則求其故。

大益。

儇，◆秪。

法同，則觀其同。

庫，易也。法異，則觀其宜。

動，或從也。

止，因以別道。

讀此書旁行，正無非。

二、經(jīng)下

止，類以行人。說在同。

所存與者，于存與孰存？駟異說。

推類之難。說在之大小。

五行毋常勝。說在宜。

物盡同名：二與斗，愛，食與招，白與視，麗與，夫與履。一，偏棄之，謂而固是也。說在因。

不可偏去而二。說在見與俱、一與二、廣與修。

無“欲、惡之為益、損”也。說在宜。不能而不害。說在害。

損而不害。說在余。

異類不吡。說在量。

知而不以五路。說在久。偏去莫加少。說在故。

必?zé)?。說在頓。

假，必悖。說在不然。

知其所以不知。說在以名取。物之所以然，與所以知之，與所以使人知之，不必同。說在病。

無，不必待有。說在所謂。疑。說在逢、循、遇、過。

擢，慮不疑。說在有、無。合與一，或復(fù)否。說在拒。且然，不可正，而不用害工。說在宜歐。物，一體也。說在俱一、惟是。

均之，絕、不。說在所均。

字，或徙。說在長宇、久。

堯之義也，生于今而處于古，而異時。說在所義。二臨鑒而立，景到。多而若少。說在寡區(qū)。狗，犬也。而殺狗非殺犬也，可。說在重。

鑒位，景一小而易，一大則正。說在中之外內(nèi)。

使，殷、美。說在使。

鑒團(tuán)景一。不堅(jiān)白。說在。

荊之大，其沈，淺也。說在具。

無久與宇堅(jiān)白。說在因。

以檻為摶，于“以為”，無知也。說在意。

在諸其所然、未者然。說在于是推之。

意未可知。說在可用過仵。

景不徙。說在改為。

一，少于二而多于五。說在建住。

景二。說在重。

非半弗◆，則不動。說在端。

景到，在午有端與景長。說在端。

可無也，有之而不可去。說在嘗然。

景迎日。說在摶。

正而不可擔(dān)，說在摶。

景之小、大。說在地正、遠(yuǎn)近。宇進(jìn)無近。說在敷。

天，而必正。說在得。

行循以久。說在先后。貞而不撓。說在勝。

一法者之相與也盡，若方之相合也。說在方。

契與枝板。說在薄。

狂舉，不可以知異。說在有不可。牛馬之非牛，與可之同。說在兼。

倚者不可正。說在剃。

循此循此，與彼此同。說在異。

推之必往。說在廢材。

唱和同患。說在功。

買無貴。說在仮其賈。聞所不知若所知，則兩知之。說在告。

賈宜則售。說在盡。

以言為盡悖，悖。說在其言。

無說而懼。說在弗心。

唯吾謂非名也，則不可。說在仮。

或，過名也。說在實(shí)。

無窮不害兼。說在盈否知。知之、否之足用也，諄。說在無以也。不知其數(shù)而知其盡也。說在明者。

謂辯無勝，必不當(dāng)。說在辯。

不知其所處，不害愛之。說在喪子者。無不讓也，不可。說在始。

仁、義之為內(nèi)、外也，內(nèi)。說在仵顏。于一，有知焉，有不知焉。說在存。

學(xué)之，益也。說在誹者。有指于二，而不可逃。說在以二絫。

誹之可否，不以眾寡。說在可非。

所知而弗能指。說在春也、逃臣、狗犬、貴者。

非誹者諄。說在弗非。

知狗，而自謂不知犬，過也。說在重。

物甚不甚。說在若是。

通意后對。說在不知其誰謂也。

取下以求上也。說在澤。

是是與是同。說在不州。

三、經(jīng)說上

故：小故，有之不必然，無之必不然。體也，若有端。大故，有之必?zé)o然，若見之成見也。

體：若二之一、尺之端也。

知材：知也者，所以知也，而必知，若明。慮：慮也者，以其知有求也，而不必得之，若睨。

知：知也者，以其知過物而能貌之，若見。

◆：◆也者，以其知論物，而其知之也著，若明。

仁：愛己者，非為用己也，不若愛馬，著若明。

義：志以天下為芬，而能能利之，不必用。禮：貴者公，賤者名，而俱有敬僈焉。等，異論也。

行：所為不善名，行也。所為善名，巧也，若為盜。

實(shí)：其志氣之見也，使人如己，不若金聲玉服。

忠：不利弱子亥。足將入，止容。孝：以親為芬，而能能利親，不必得。

信：不以其言之當(dāng)也，使人視城得金。

佴：與人遇，人眾，◆?！簦簽槭菫槭侵_彼也，弗為也。

廉：己惟為之，知其◆也。所令：非身弗行。

任：為身之所惡，以成人所急。

勇：以其敢于是也命之，不以其不敢于彼也害之。

力：重之謂。下、與；重，奮也。

生：楹之生，商不可必也。

平：惔然。

利：得是而喜，則是利也。其害也，非是也。

害：得是而惡，則是害也。其利也，非是也。

治：吾事治矣，人有治，南北。譽(yù)之，必其行也。其言之忻，使人督之。

誹：必其行也。其言之忻。

舉：告以文名，舉彼實(shí)也。

故言也者，諸口能之出民者也。民若畫俿也。言也謂言，猶石致也。且：自前曰且，自后曰己，方然亦且。若石者也。

君：以若名者也。

功：不待時，若衣裘。

賞：上報(bào)下之功也。罪：不在禁，惟害無罪，殆姑。上報(bào)下之功也。

罰：上報(bào)下之罪也。同：二人而俱見是楹也，若事君。

久：古今旦莫。

宇：東西家南北。

窮：或不容尺，有窮；莫不容尺，無窮也。

盡：但止動。

始：時或有久，或無久。始當(dāng)無久。

化：若蛙為鶉。

損：偏去也者，兼之體也。其體或去或存，謂其存者損。儇：昫民也。

庫：區(qū)穴若，斯貌常。

動：偏祭從者，戶樞免瑟。

止：無久之不止，當(dāng)牛非馬，若矢過楹。有久之不止，當(dāng)馬非馬，若人過梁。

必：謂臺執(zhí)者也，若弟兄。一然者，一不然者，必不必也，是非必也。同：捷與狂之同長也。

心中自是往相若也。厚：惟無所大。

圜：規(guī)寫支也。

方：矩見支也。

倍：二尺與尺，但去一。

端：是無同也。

有間：謂夾之者也。

間：謂夾者也。尺，前于區(qū)穴。而后于端，不夾于端與區(qū)內(nèi)。及：及非齊之，及也。

◆：間虛也者，兩木之間，謂其無木者也。

盈：無盈無厚。于尺，無所往而不得，得二。堅(jiān)異處不相盈，相非，是相外也。

攖：尺與尺俱不盡，端與端俱盡。尺與或盡或不盡。堅(jiān)白之?dāng)t相盡，體攖不相盡。端。

仳：兩有端而后可。

次：無厚而后可。

法：意、規(guī)、員三也，俱可以為法。

佴：然也者，民若法也。

彼：凡牛，樞非牛，兩也，無以非也。

辯：或謂之牛，謂之非牛，是爭彼也，是不俱當(dāng)。不俱當(dāng)，必或不當(dāng)，不若當(dāng)犬。

為：欲◆其指，智不知其害，是智之罪也。若智之慎文也，無遺于其害也，而猶欲養(yǎng)之，則離之。是猶食脯也，騷之利害，未可知也，欲而騷，是不以所疑止所欲也。墻外之利害，未可知也，趨之而得力，則弗趨也，是以所疑止所欲也。觀“為，窮知而縣于欲”之理，養(yǎng)脯而非◆也，養(yǎng)指而非愚也，所為與不所與為相疑也，非謀也。

已：為衣，成也。治病，亡也。

使：令，謂謂也，不必成；濕，故也，必待所為之成也。

名：物，達(dá)也，有實(shí)必待文多也。命之馬，類也，若實(shí)也者，必以是名也。命之臧，私也，是名也，止于是實(shí)也。聲出口，俱有名，若姓宇灑。謂：狗犬，命也。狗犬，舉也。叱狗，加也。

知：傳受之，聞也；方不障，說也；身觀焉，親也。所以謂，名也；所謂，實(shí)也；名實(shí)耦，合也；志行，為也。

聞：或告之，傳也；身觀焉，親也。

見：時者，體也；二者，盡也。

古：兵立反中，志工，正也；臧之為，宜也；非彼，必不有，必也。圣者用而勿必，必去者可勿疑。

仗者兩而勿偏。

為：早臺，存也；病，亡也；買鬻，易也；霄盡，蕩也；順長，治也；蛙買，化也。同：二名一實(shí)，重同也；不外于兼，體同也；俱處于室，合同也；有以同，類同也。

異：二必異，二也；不連屬，不體也；不同所，不合也；不有同，不類也。

同異交得：于福家良，恕有無也；比度，多少也；免◆還園，去就也；鳥折用桐，堅(jiān)柔也；劍尤早，生死也；處室子子母，長少也；兩絕勝，白黑也；中央，旁也；論行行行學(xué)實(shí)，是非也；難宿，成未也；兄弟，俱適也；身處志往，存亡也；霍，為姓故也；賈宜，貴賤也。諾：超、城、員、止也。相從、相去、先知、是、可，五色。長短、前后、輕重援，執(zhí)服難成。言務(wù)成之，九則求執(zhí)之。

法：法取同，觀巧。傳法，取此擇彼，問故觀宜。以人之有黑者有不黑者也，止黑人；與以有愛于人有不愛于人，心愛人是孰宜？

心：彼舉然者，以為此其然也，則舉不然者而問之。若圣人有非而不非。正：五諾，皆人于知有說；過五諾，若負(fù)，無直無說；用五諾，若自然矣。四、經(jīng)說下

止：彼以此其然也，說是其然也；我以此其不然也，疑是其然也。

□：謂四足獸，與生鳥與，物盡與，大小也。此然是必然，則俱。

為麋同名，俱斗，不俱二，二與斗也。包、肝、肺、子，愛也。橘、茅，食與招也。白馬多白，視馬不多視，白與視也。為麗不必麗，不必麗與暴也。為非以人是不為非、若為夫勇不為夫，為屨以買衣為屨，夫與屨也。二與一亡，不與一在，偏去未。有文實(shí)也，而后謂之；無文實(shí)也，則無謂也。不若敷與美：謂是，則是固美也；謂也，則是非美；無謂，則無報(bào)也。見不見，離一二，不相盈，廣修堅(jiān)白。

舉不重不與箴，非力之任也；為握者之◆（觭）倍，非智之任也。若耳目異。木與夜孰長？智與粟孰多？爵、親、行、賈，四者孰貴？麋與霍孰高？麋與霍孰霍？◆與瑟孰瑟？

偏：俱一無變。

假：假必非也而后假。狗，假霍也，猶氏霍也。

物：或傷之，然也；見之，智也；告之，使智也。

疑：逢為務(wù)則士，為牛廬者夏寒，逢也。舉之則輕，廢之則重，非有力也；沛從削，非巧也若石羽，循也。斗者之敝也，飲酒，若以日中，是不可智也，愚也。智與？以己為然也與？愚也。

俱：俱一，若牛馬四足；惟是，當(dāng)牛馬。數(shù)牛數(shù)馬，則牛馬二；數(shù)牛馬，則牛馬一。若數(shù)指，指五而五一。

長宇：徙而有處宇，宇南北，在旦有在莫。宇徙久。

無堅(jiān)得白，必相盈也。在：堯善治，自今在諸古也。自古在之今，則堯不能治也。

景：光至，景亡；若在，盡古息。景：二光夾一光，一光者景也。

景：光之人煦若射。下者之人也高，高者之人也下。足敝下光，故成景于上；首敝上光，故成景于下。在遠(yuǎn)近有端，與于光，故景障內(nèi)也。景：日之光反燭人，則景在日與人之間。

景：木柂，景短大。木正，景長小。大小于木，則景大于木。非獨(dú)小也，遠(yuǎn)近。

臨：正鑒，景寡、貌能、白黑、遠(yuǎn)近柂正，異于光。鑒、景當(dāng)俱，就、去尒當(dāng)俱，俱用北。鑒者之臭，于鑒無所不鑒。景之臭無數(shù)，而必過正。故同處其體俱，然鑒分。

鑒：中之內(nèi)，鑒者近中，則所鑒大，景亦大；遠(yuǎn)中，則所鑒小，景亦小。而必正，起于中，緣正而長其直也。中之外，鑒者近中，則所鑒大，景亦大；遠(yuǎn)中，則所鑒小，景亦小。而必易，合于中，而長其直也。鑒：鑒者近，則所鑒大，景亦大；其遠(yuǎn)，所鑒小，景亦小。而必正。景過正，故招。負(fù)：衡木，加重焉而不撓，極勝重也。右校交繩，無加焉而撓，極不勝重也。不勝重也。衡，加重于其一旁，必捶，權(quán)重相若也。相衡，則本短標(biāo)長。兩加焉重相若，則標(biāo)必下，標(biāo)得權(quán)也。

挈：有力也；引，無力也。不正所挈之止于施也，繩制挈之也，若以錐刺之。挈，長重者下，短輕者上，上者愈得，下下者愈亡。繩直權(quán)重相若，則正矣。收，上者愈喪，下者愈得；上者權(quán)重盡，則遂。挈：兩輪高，兩輪為輲，車梯也。重其前，弦其前，載弦其前，載弦其轱，而縣重于其前。是梯，挈且挈則行。凡重，上弗摯，下弗收，旁弗劾，則下直；扡，或害之也。流梯者不得流直也。今也廢尺于平地，重，不下，無◆也。若夫繩之引轱也，是猶自舟中引橫也。倚：倍、拒、堅(jiān)、◆，倚焉則不正。誰：并石、累石，耳夾寢者，法也。方石去地尺，關(guān)石于其下，縣絲于其上，使適至方石。不下，柱也。膠絲去石，挈也。絲絕，引也，未變而名易，收也。

買：刀、糴相為貴。刀輕、則糴不貴；刀重，則糴不易。王刀無變，糴有變。歲變糴，則歲變刀，若鬻子。

賈：盡也者，盡去其以不售也。其所以不售去，則售。正賈也宜不宜，正欲不欲，若敗邦鬻室嫁子。無：子在軍，不必其死生；聞戰(zhàn)，亦不必其生。前也不懼，今也懼?；颍褐侵谴艘?，有知是之不在此也，然而謂此南北，過而以已為然。始也謂此南方，故今也謂此南方。

智：論之非智，無以也。謂：“所謂非同也，則異也。同則或謂之狗，其或謂之犬也；異則或謂之牛，?；蛑^之馬也。俱無勝。”是不辯也。辯也者，或謂之是，或謂之非，當(dāng)者勝也。

無：讓者酒，未讓始也，不可讓也。

于：石，一也；堅(jiān)、白，二也，而在石。故有智焉，有不智焉，可。有指：子智是，有智是吾所先舉，重。則子智是，而不智吾所先舉也，是一。謂“有智焉，有不智焉”，可。若智之，則當(dāng)指之智告我，則我智之，兼指之以二也。衡指之，參直之也。若曰“必獨(dú)指吾所舉，毋舉吾所不舉”，則者固不能獨(dú)指。所欲相不傳，意若未校。且其所智是也，所不智是也，則是智是之不智也，惡得為一？謂而“有智焉，有不智焉”。

所：春也，其執(zhí)固不可指也；逃臣，不智其處；狗犬，不智其名也；遺者，巧弗能兩也。

智：智狗重智犬，則過；不重，則不過。

通：問者曰：“子知驘乎？”應(yīng)之曰：“驘，何謂也？”彼曰：“施?！眲t智之。若不問驘何謂，徑應(yīng)以弗智，則過。且應(yīng)，必應(yīng)問之時。若應(yīng)長，應(yīng)有深淺、大常中；在兵人長。

所：室堂，所存也。其子，存者也。據(jù)在者而問室堂，惡可存也？主室堂而問存者，孰存也？是一主存者以問所存，一主所存以問存者。

五合，水、土、火、火離，然火鑠金，火多也。金靡炭，金多也。合之府水，木離木。若（識）麋與魚之?dāng)?shù)，惟所利。

無：欲惡傷生損壽，說以少連，是誰愛也？嘗多粟，或者欲不有能傷也，若酒之于人也。且◆人利人，愛也，則唯◆，弗治也。損：飽者去余，適足，不害。能害，飽，若傷麋之無脾也。且有損而后益者，若瘧病之之于瘧也。

智：以目見；而目以火見，而火不見。惟以五路智久，不當(dāng)以目見，若以火見?；穑褐^火熱也，非以火之熱。

我有若視，曰智。雜所智與所不智而問之，則必曰：“是所智也，是所不智也?！比?、去，俱能之，是兩智之也。無：若無焉，則有之而后無；無天陷，則無之而無。

擢疑，無謂也。臧也今死，而春也得文，文死也可，且猶是也。

且然，必然；且已，必已，且用工而后已者，必用工而后已。

均：發(fā)均縣輕重而發(fā)絕，不均也。均，其絕也莫絕。

堯霍，或以名視人，或以實(shí)視人。舉友富商也，是以名視人也；指是臛也，是以實(shí)視人也。堯之義也，是聲也于今，所義之實(shí)處于古。若殆于城門與于臧也。

狗：狗，犬也。謂之殺犬，可。若兩◆。

使：令，使也。我使我，我不使，亦使我；殿戈亦使，毀不美，亦使殿。荊沈，荊之貝也。則沈淺非荊淺也，若易五之一。

以楹之摶也，見之，其于意也不易，先智。意，相也。若楹輕于秋，其于意也洋然。

段、椎、錐，俱事于履，可用也。成繪屨過椎，與成椎過繪屨同，過仵也。一：五，有一焉；一，有五焉；十，二焉。

非◆半，進(jìn)前取也，前，則中無為半，猶端也。前后取，則端中也?！舯匕耄闩c非半；不可◆也。

可無也，已給，則當(dāng)給，不可無也。久有窮而窮。

正丸，無所處而不中縣，摶也。

傴宇不可偏舉，字也。進(jìn)行者，先敷近，后敷遠(yuǎn)。行者行者，必先近而后遠(yuǎn)。遠(yuǎn)近，修也；先后，久也。民行修，必以久也。一方盡類，俱有法而異?；蚰净蚴?，不害其方之相合也。盡類猶方也。物俱然。

?？衽c馬惟異，以牛有齒，馬有尾，說牛之非馬也。不可。是俱有，不偏有，偏無有。曰之與馬不類，用牛有角、馬無角，是類不同也。若舉牛有角、馬無角，以是為類之不同也，是狂舉也，猶牛有齒、馬有尾。

或不非牛而非牛也，則或非?；蚺６Ｒ部?。故曰：牛馬非牛也未可，牛馬牛也未可。則或可或不可，而曰“牛馬牛也未可”亦不可。且牛不二，馬不二，而牛馬二。則牛不非牛，馬不非馬，而牛馬非牛非馬，無難。彼：正名者彼、此，彼此，可。彼彼止于彼，此此止于此，彼此，不可，彼且此也，彼此亦可。彼此止于彼此，若是而彼此也，則彼亦且此此也。唱無過，無所周，若稗。和無過，使也，不得已。唱而不和，是不學(xué)也；智少而不學(xué)，必寡。和而不唱，是不教也；智而不教，功適息。使人奪人衣，罪或輕或重；使人予人酒，或厚或薄。

聞在外者所不知也，或曰：“在室者之色，若是其色?！笔撬恢侨羲且?。猶白若黑也，誰勝？是若其色也，若白者必白。今也智其色之若白也，故智其白也。夫名，以所明正所不智，不以所不智疑所明。若以尺度所不智長。外，親智也；室中，說智也。

以悖，不可也。出入之言可，是不悖，則是有可也。之人之言不可，以當(dāng)，必不審。惟：謂是霍，可，而猶之非夫霍也。謂彼是是也，不可。謂者毋惟乎其謂。彼猶惟乎其謂，則吾謂不行；彼若不惟其謂，則不行也。無：“南者有窮則可盡，無窮則不可盡。有窮、無窮未可智，則可盡、不可盡，不可盡，未可智。人之盈之否未可智，而必人之可盡、不可盡亦未可智，而必人之可盡愛也，悖。”人若不盈先窮，則人有窮也，盡有窮無難，盈無窮，則無窮盡也，盡有窮無難。

不二智其數(shù)，惡知愛民之盡文也？或者遺乎其問也？盡問人，則盡愛其所問。若不智其數(shù)，而智愛之盡文也，無難。

仁：仁，愛也；義，利也。愛、利，此也；所愛、所利，彼也。愛、利不相為內(nèi)、外，所愛、利亦不相為外內(nèi)。其為仁內(nèi)也，義外也，舉愛與所利也，是狂舉也。若左目出，或目入。

學(xué)也以為不知學(xué)之無益也，故告之也。是使智學(xué)之無益也，是教也。以學(xué)為無益也，教，悖。

論誹：誹之可不可。以理之可誹，雖多誹，其誹是也；其理不可非，雖少誹，非也。今也謂多誹者不可，是猶以長論短。

不誹，非已之誹也。不非誹。非可非也，不可非也。是不非誹也。

物甚長甚短，莫長于是，莫短于是，是之是也非是也者，莫甚于是。取高下，以善不善為度。不若山澤，處于善于處上。下所請，上也。不是：是，則是，且是焉。今是文于是，而不于是，故是不文是不文，則是而不文焉。今是不文于是，而文與是，故文與是不文同說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