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古籍
禽獸之病,由于七情者少,由于風寒飲食者多,故治法較之人為尤易。夫禽獸之臟腑經絡,雖與人殊,其受天地之血氣,不甚相遠,故其用藥亦與人大略相同。但其氣粗血濁,其所飲食,非人之飲食,則藥亦當別有主治,不得盡以治人者治之矣。如牛馬之食,則當用消草之藥;犬豕之食,則當用消糠豆之藥是也。又有專屬之品,如貓宜烏藥,馬宜黃藥之類。而其病亦一獸有一獸獨患之病,此則另有專方主治。余則與人大段相同。但必劑大而力濃之方,取效為易。其中又有天運時氣之不同,變化多端,亦必隨證加減。此理亦廣博深奧,與治人之術,不相上下。今則醫(yī)人之醫(yī)尚絕傳,況獸醫(yī)乎?
《冷廬醫(yī)話》(公元 1897 年)清.陸以湉(定圃)著。五卷。卷一論“醫(yī)范”“醫(yī)鑒”“慎疾”“保生”“求醫(yī)”“診法”“ 用藥”;卷二論古人今人,古書今書;卷三、四、五論病,推究每證的虛實原委,指出醫(yī)家的利弊。近人從陸氏《冷廬雜識》中摘出其論醫(yī)語作為補編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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禽獸之病,由于七情者少,由于風寒飲食者多,故治法較之人為尤易。夫禽獸之臟腑經絡,雖與人殊,其受天地之血氣,不甚相遠,故其用藥亦與人大略相同。但其氣粗血濁,其所飲食,非人之飲食,則藥亦當別有主治,不得盡以治人者治之矣。如牛馬之食,則當用消草之藥;犬豕之食,則當用消糠豆之藥是也。又有專屬之品,如貓宜烏藥,馬宜黃藥之類。而其病亦一獸有一獸獨患之病,此則另有專方主治。余則與人大段相同。但必劑大而力濃之方,取效為易。其中又有天運時氣之不同,變化多端,亦必隨證加減。此理亦廣博深奧,與治人之術,不相上下。今則醫(yī)人之醫(yī)尚絕傳,況獸醫(yī)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