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學古籍
  • 宋朝事實 卷十四

    作者: 《宋朝事實》李攸
      ○科目  進士之舉,惟本朝尤盛,而沿革不一—寶六年,因徐士廉伐鼓訴訟,  太祖御講武殿覆試。覆試自此始。賜詩,自太平興國二年呂蒙正榜始。分甲,自

      太平興國八年王世則榜始。賜袍、笏,自大中祥符中姚曄榜始。錫宴,自呂蒙正

      榜始。賜同出身,自王世則榜始。賜別科出身,自咸平三年陳堯咨榜始。唱名,  自雍熙二年梁灝榜始。封彌、謄錄、覆考、編排,皆始于景德、祥符之間。蔡齊,

      大中祥符八年舉進士第一,真宗臨軒,見其舉止端重,顧謂宰相寇準曰:“得人  矣?!碧卦t金吾給騶從,使傳呼道上。因以為例。

      開寶六年,翰林學士李知貢舉,放進士及諸科及第者凡三十八人。下第進  士徐士廉自陳屈抑,即詔貢部以入等進士并終場經(jīng)學人并親覆于殿廷,內(nèi)出《未  明求衣》賦、《懸爵待士》詩,進士宋準等一百二十七人并放及第。所放,退

      落者十人,責授太常寺卿。御試舉人,自此始也。

      大中祥符元年,貢士萬二千人,真宗自擇太子少保晁迥知貢舉?! ∪首趹c歷二年,詔罷殿試。時臣僚言:“國家沿隋、唐之制,設進士科,取

      采賢俊,雖至公之道過于前代,而得人之實或所未至。蓋自咸平、景德后,條約

      漸密,然省試有三長,殿試有三短。省試主文者四五人,皆兩制辭學之臣;又選

      館閣官數(shù)人,以助考校;復有監(jiān)守、巡察、糊名、謄錄。上下相警,不能容毫

      厘之私,一長也。又引試凡三日,詩賦可以見辭藝,策論可以見才識。四方之士,

      得以盡其所蘊,二長也。又貢院凡兩月余日研究差次,必窮功悉力,然后奏號,

      三長也。殿試考校之官多不精慎,一短也。一日試詩賦論三題,不能盡人之才,

      二短也??夹2贿^十日,不暇研究差次,三短也?;蛟疲菏≡嚪虐駝t恩歸有司,

      殿試唱第則恩出主上,是忘取士之實而務收恩之名也。歷代取士,悉委有司,獨  后漢文吏課箋奏而上之端門,亦未聞天子親試也。至唐武后載初之年,始有殿試,

      此安足法哉往時未有糊名、謄錄之制,主文者尚可專取舍,今既無以容其私,

      則殿試未見所長。請自今南省放榜,必恐恩歸有司,則宜如天圣二年貢舉先令,

      考定高下,以混榜引于殿廷,然后賜第,則與殿試無異矣?!币蚪凳窃t?! №n忠獻公、宋景文公同召試中選。是時,王德用帶平章事。例當謝,自謙空

      疏。德用曰:“亦曾見程文,誠空疏,少年更宜學問?!倍蟛豢埃拔闹猎唬骸  拔釋僖娨焕涎霉?,是納誨也?!焙蠖愦竺?,德用已卒,忠獻謂景文曰:

      “王公雖武人,尚有前輩激勵、成就后學之意?!?br>
      ○樂律

      太祖乾德元年,將有事于南郊,翰林學士竇儼撰定樂章:降神用《高安》,

      皇帝行禮用《隆安》,奠玉幣用《嘉安》,奉俎用《豐安》,酌獻、飲福并用

      《禧安》,亞獻、終獻并用《正安》,送神用《高安》之曲?! ≈纹蕉?,禮官李育言:“《開寶通禮》載圜丘、宗廟,太樂令率二舞工人

      就位,文舞陳于縣北,武舞立于縣南。今郊、廟文武二舞工六十八人,方行禮時,

      文舞既罷,乃舍羽龠,執(zhí)干戚,以為武舞。竊惟天子親執(zhí)圭幣以事天地祖考,可

      謂極嚴恭矣。而舞者紛然旁午縱橫于下,進退取舍蹙迫如此,非所以稱嚴恭之意

      也?!鄙显唬骸白越窠?、廟二舞各用六十四人,以備八佾?!弊允嵌柚當?shù)全矣。

      崇寧四年九月,蔡京用魏漢津,鑄九鼎,作《大晟》樂。時漢津取身為度之

      義,以帝年二十四,當四六之數(shù),取帝中指,以為黃鐘之寸,而生度量權衡以作

      樂。漢津本剩員兵士,為范鎮(zhèn)虞候,見其制作,略取之,而京又使劉緣飾之?! L考劉《大晟樂論》云:五季滅裂之余,樂音散亡。周世宗觀樂懸,問工人不

      能答,乃命王樸審定制度。其規(guī)模鄙陋,聲音焦急,非惟樸之學識不能造微。蓋

      焦急之音適與時應。藝祖以其聲高近于哀思,乃詔和峴減下一律。仁祖朝詔李照

      與諸儒典治,取京縣黍累尺成律,審其聲,猶高,更用太府布帛尺為法,乃下太

      常四律。然太府尺乃隋尺也,照知樂聲之高而無法以下之,乃取世俗之尺以為據(jù)?! ∈菚r樂工病其歌聲太濁,乃私賂鑄工,使減銅齊,實下舊制三律,然照卒莫之辨。

      于是議者紛然,遂廢不用?;庶讨校钜?、胡瑗參定,詔天下知樂者亟以名聞。

      逸、瑗減下一律,三年而樂成。言者以其制不合于古,鐘聲郁震掉,不和滋甚,

      遂獨用之常祀朝會焉。神考肇新憲度,將作禮樂,以文治功。元豐中,采楊杰之

      論,驛召范鎮(zhèn)、劉幾與杰參議,下王樸樂二律,用仁祖所制編鐘,稽考古制,是  正缺失,煥然詳明,出前世焉。然諸儒之議,互有異同,而其論不出于西漢。

      雖粗能減定,而其律皆本于王樸,未有能超然自得,以圣王為師者也。魏漢津居  西蜀,師事李良,授鼎樂之法。良惟以黃帝后夔為法,余代皆有所去取?;庶讨?,

      漢津與房庶以善樂被薦,既至,黍律已成,阮逸始非其說,漢津不得伸其所學。

      后逸之樂不用,乃退與漢津議指尺,作書二篇,敘述指法。其書行于世。漢津嘗

      陳其說于太常,樂工憚改作,皆不主其說。逮崇寧初,上以英明哲之姿,慨然  遠覽,將稽帝王之制,而自成一代之治。乃詔宰臣置僚屬,令講議大政。顧惟大

      樂之制,訛謬殘缺甚矣。太常以樂器敝壞,遂擇諸家可用者。琴瑟制度參差不同,

      簫笛之屬樂工自備,每大合樂,聲韻淆雜,而皆失之太高。箏、筑、阮,秦、晉  之樂也,乃列于琴、瑟之間;熊羆案,梁、隋之制也,乃設于宮架之外。笙不用

      匏,舞不象成,曲不協(xié)譜。樂工率農(nóng)夫、市賈,遇祭祀朝會則追呼于阡陌、閭閻

      之中,教習無成,懵不知音。議樂之臣以《樂經(jīng)》散亡,無所據(jù)依;秦、漢之后,

      諸儒自相非議,不足取法。乃博求異人,而以漢津之名達于上焉。高世之舉,適

      契圣心。乃請以圣上中指三節(jié)為三寸,三三為九,而黃鐘之律成焉。漢津得之于  師曰:“人君代天理物,其所稟賦必與眾異,然春秋未及則其寸不足,春秋既壯  則其寸有余,惟三八之數(shù)為人正,得太簇之律?!苯裾堉钢辏m與時應,天其

      興之乎前此以黍定律,遷就其數(shù),曠歲月而不能決。今得指法,裁而為管,尺律  之定曾不崇朝。其聲中正平和,清不至高,濁不至下,焦急之聲一朝頓革,聞者  無不歡忻,調(diào)唱和氣油然而生焉。越崇寧四年八月庚寅,樂成,詔罷舊樂,賜新

      樂名曰《大晟》。明年冬,致祠于帝鼐殿,有甘露自龍角鬣下降。詔令樂府官屬

      排設宮架,備三獻九奏,以祗謝景貺。曲再作,有雙鶴回旋于宮架之上。后再習  樂,群鶴屢至。黃帝大合樂,有玄鶴六舞于前,蓋和聲上達而后鶴為之應。《傳》

      曰:“不見其形,當察其影。”世之知音者鮮矣,而羽物之祥,可卜其聲和也?! ∩w聲音之和,上系人君之壽考,下應化日之舒長。焦急之聲,固不可用于隆盛之

      世。昔李熙欲下其律,乃曰:“異日聽吾樂,當令人物舒長。”熙之樂固未足以

      感動和氣如此,然亦不可謂無其意矣。自藝祖御極,知樂之聲高,歷一百五十余

      年而后中正之聲乃定,蓋奕世修德,和氣薰蒸,一代之樂,理若有待。壽考舒長

      之應,豈易量哉四年八月庚寅,崇政殿奏新樂,詔曰:“道形而下,先王體之,

      協(xié)于度數(shù),播于聲詩。其樂與天地同流,雅、頌不作久矣。朕嗣承令緒,荷天降

      康,四海泰定,年谷順成。南至夜郎,西逾積石青海,罔不率俾。禮樂之興,

      百年于此。然去圣逾遠,遺聲復存。乃者得隱逸之士于草茅之賤,獲《英莖》之

      器于受命之邦。適時之宜,以身為度,鑄鼎以起律,因律以制器,按協(xié)于庭,八  音克諧。蓋祖宗積累之休,上帝克相,豈朕之德哉!昔堯有《大章》,舜有《大

      韶》,三代之王亦各異名。今追千載而成一代之制,宜賜名曰《大晟》。朕將薦  郊廟,享鬼神,和萬邦,與天下共之,豈不美歟其舊樂勿用?!薄秾嶄洝凡惠d詔

      旨,〔此處文字疑有脫漏〕亦不載,《本紀》于辛卯日書“賜新樂名《大晟》,  置府建官?!毙撩?,大理卿曹調(diào)、少卿李孝稱、中書舍人張閣、許光凝各以本職

      進對,上謂閣曰:“昨日新樂如何”閣對曰:“昨日所按《大晟》樂,非特八音

      克諧,盡善盡美,至于樂,莫不皆應古制。竊聞初按時已有翔鶴之瑞,與簫韶九

      成、鳳凰來儀亦何以異臣無知識,聞此和聲,但同鳥獸蹌舞而已?!遍w因奏被旨

      以古州等處納士、差官奏告永昭、永厚陵,上曰:“古州是古夜郎之地。”

      閣對曰:“夜郎接連南陸,最為荒遠,所謂上仁所不化者。今不緣征誅文告

      之煩,舉國內(nèi)屬,非陛下文德誕敷,何以致此今告功諸陵,在天之靈亦當顧享?!?br>
      次光凝奏云:“昨日按新樂,臣忝侍從之末,得遇榮觀,不勝幸甚?!鄙显唬?br>
      “八音甚諧?!惫饽唬骸按耸サ滤?,可謂治世之音安以樂。至如陛下收復青  唐,趙懷德歸順,近古州二千余里盡內(nèi)附,今正功成作樂之時?!鄙显唬骸氨M出

      詒謀?!惫饽唬骸吧窨紖柧癖菹率掌涑尚?,若非陛下善繼善述,何以

      致此”九月乙未朔,以九鼎成,御大慶殿受賀,始用新樂。

      大觀四年八月丁卯,御制《大晟樂記》云:“在藝祖時,常詔和峴;在仁宗

      時,常詔李照、阮逸;在神考時,常詔范鎮(zhèn)、劉幾。然老師俗儒末學昧陋,不達

      其原,曾不足以奉承萬一,以迄于今。朕仰繼先烈,推而明之。蓋古之作樂者,  事與時并,名與功偕,制作各不同。故文王作周,大勛未集,則ね業(yè)之聲不可行

      于武成之后;武王嗣武,卒其功伐,則大武之聲不可施于太平君子持盈守成之日。

      周雖舊邦,樂名三易。朕承累圣之謀,述而作之,有在乎是。然奮乎百世之下,

      以追千古之緒,遺風余烈莫有存者。夙夜以思,賴天之靈,祖宗之休,李良之弟

      子,出于卒伍之賤,獻黃帝后夔正聲、中聲之法;宋成公之《英莖》,出于受命

      之邦,得其制作、范模之度,協(xié)于朕志。于是斥先儒累黍之惑,近取諸身,以指

      為寸,以寸生尺,以尺定律,而樂出焉。爰命有司,庀徒鳩工,一年制器,三年

      樂成,而金石絲竹匏土革木之器備。以崇寧四年八月庚寅,按奏于崇政殿庭,八

      音克諧,不相奪倫。越九月朔,百僚朝大慶殿稱慶,樂九成,羽物為之應,有鶴

      十只飛鳴其上。乃賜名曰《大晟》,置府建官,以司掌之。明年冬,備三獻九奏,

      奉祠鼎、鼐,復有雙鶴來儀。自后樂作則鶴至,形影之相召。于以薦壇廟,和萬

      邦,與天下共之。乃按習于宮掖,教之國子,用之大學辟雍,頒之三京四輔以及

      藩府焉。及親筆手詔,布告中外,以成先帝之志,不其美歟!孟子曰:‘今樂猶  古樂?!w感人以聲,則無古今之異。四夷之樂,先王所不廢也,雖樂不同,而

      聲豈有二古今參用,永為一代之制。繼周勺之后,革百王之陋,以遺萬世,貽厥

      子孫,永保用享。大觀庚寅八月一日宣和殿記?!?br>
      政和三年五月,御筆手詔:“樂廢久矣。歷世之君,千有余歲,莫之能述,  以迄于今,去古尤遠。循沿五季之舊,非治世之音。祖宗肇造之始,每未遑暇,  百年后興,蓋在今日。崇寧之初,納漢津之說,成《大晟》之樂,薦之郊廟,而

      未施行于燕饗。夫今樂猶古樂也,知樂者知其情而已,循聲以知音,循音以知樂,

      循樂以知政,所通在政,所同在音,而無古今之異。比詔有司,以《大晟樂》播

      之教坊,按試于庭,五聲既具,八音始全,無怨滯焦急之聲,有純厚繹之美。

      朕奉承圣謨,立政造事。昭功繼志,一紀于茲。乃者玄圭告成,今則雅樂大備。

      功成而作,于是始信荷天之休、宗廟遂謀。追三代之盛,成一代之制,以遺萬世,

      嘉與天下共之??梢运M樂并頒行天下,舊樂悉行禁止。仍令尚書省措置立法行  下。故茲詔示,想宜知悉?!彪悍铍芬酪训弥笓],并大晟府既頒降,候頒行日,

      禁止舊樂。

      六年閏正月戊申,大晟府奏:“神宗皇帝嘗命儒臣肇造玉磬,藏之樂府。乞

      令略加磨礱,俾與律合,并造金鐘,專用于明堂,以薦在天之神?!睆闹?。

      ○歷象

      太宗詔新歷載六十甲子。至道二年十一月,司天冬官正楊文鑒請于新歷六十

      甲子外,更增二十年。事下有司,判司天監(jiān)苗守信等議,以為無所稽據(jù),不可行

      用。帝曰:“支干相承,雖止六十,儻兩周甲子,共成上壽之數(shù),使期頤之人得

      見所生之歲,不亦善乎”因詔新歷以百二十甲子為限自此始。

      仁宗朝司天論月蝕分刻。皇五年,知制誥王洙言:“據(jù)司天監(jiān)李用晦等狀,

      十一月望,月蝕十分,七歷并同。復圓在晝,不辨刻,惟驗起虧時刻:內(nèi),《宣  明》算在丑正二刻,《儀天》丑正三刻,《應天》、《乾元》寅初一刻后,《大  衍》、《景?!芬醵?。而其夜食寅初四刻,惟《大衍》、《景福》稍近。然

      《景?!匪憔包倘晁脑滤啡帐扯謴?,而《崇天》、《乾元》、《宣明》不食,

      后果不食?!洞笱軞v》算唐開元十二年七月戊午朔,日食八分半,十三年十二月  庚戌朔,日食十五分之十三,至日皆不食。所以一行《大衍歷》議云:‘假令理

      歷者因開元二食,曲變交限以就之,則所協(xié)甚少而所失甚多?!没薜纫嗖桓抑?br>
      定《大衍》、《景?!窞槊?。緣歷算日交月食,諸歷互有疏密,不可常準的。蓋

      月日豈不少有盈虧,亦變常不定,歷象必無全密。所謂天道遠而人道邇,古來撰  歷名賢,如太史公、洛下閎、劉歆、張衡、杜預、劉綽、李淳風、僧一行等尚不

      能窮究,況用晦等淺學,止依古法推步,難為指定日月所食疏密。又據(jù)編修《唐

      書》官劉羲叟狀:據(jù)歷官等稱參校諸歷,互有疏密,及稱止依古法推步,不敢指

      定歷準的參定者。古圣人歷象之意,止于恭授人時,雖則豫考定交會,不必O合

      辰刻,故有修德救食之理。天道神變,理非可盡。設謂必可盡耶,則先儒不容自

      為疏闊。又《大衍》等七歷所差不多,法數(shù)大同而小異,亦是遞相因藉,乘除積

      累,漸失毫厘。且辰刻更籌,惟據(jù)漏刻,或微有遲速,未必獨是歷差。按隋《歷

      志》,日月食既有起訖早晚,亦或變常進退,于正見前后十三刻半內(nèi)候之。今止

      差三刻,或是天道變常,未為乖謬。又一行于開元中治歷,以《大衍》及李淳風

      《麟德》、劉綽《皇極》三歷校日食三十七事,《大衍》課第一,所中才二十二,

      《麟德》得五,《皇極》得十。以一行聰明博達,時謂圣人,宜考古今,尚未能

      盡,如淳風輩,益以疏遠。況圣明《崇天歷》法頒用逾三十年,誕布海內(nèi),熟民

      耳目,方將施之無窮,兼所差無幾,不可偶緣天變,議改移。詰其本原,蓋亦出  于《大衍》。其《景福》歷行于唐季,非治世之法,不可循用?!痹t仍用《崇天

      歷》法。

      英宗治平元年三月,賜新歷名曰《明天》,命翰林學士承旨王序之。初,

      上即位,司天監(jiān)奏《崇天歷》五星之行及諸氣節(jié)有差,詔判司天監(jiān)周琮等七人同

      造新歷。歷成,而中官舒易簡、監(jiān)生石道、李遘各獻其所造歷。詔翰林學士范鎮(zhèn)、  諸王府侍講孫思恭、國子監(jiān)直講劉詳定。周琮等所造最密,乃用其歷。遷琮

      等各兩官,賜物有差。然琮等歷后亦不可用,而琮等皆奪所得官。

      天文官李自正上《星變圖》,且言月與太白俱犯昴,當有邊兵大起。上謂輔

      臣曰:“陰陽占候之說,或中或否。紂以甲子亡,武王以甲子興,盛衰之理,何  其異也由是言之,王者當祗畏天道,要在人事應之如何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