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黃帝內(nèi)經(jīng)太素》 尺寸診

平按：此篇自篇首至末，見《素問》卷五第十八《平人氣象論篇》，又見《甲乙經(jīng)》卷四第一，惟編次小異。

黃帝問岐伯曰：平人何如？對曰：人一呼脈再動(dòng)，人一吸脈亦再動(dòng)，命曰平人。平人者，不病也。醫(yī)不病，故為病人平息以論法也。

平人病法，先醫(yī)人自平，一呼脈再動(dòng)，一吸脈再動(dòng)，是醫(yī)不病調(diào)和脈也。然后數(shù)人之息，一呼脈再動(dòng)，一吸脈再動(dòng)，即是彼人不病者也。若彼人一呼脈一動(dòng)，一吸脈一動(dòng)等，名曰不及，皆有病也。故曰：醫(yī)不病，為病人平息者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“一吸”上無“人”字；“命曰”上有“呼吸定息，脈五動(dòng)，閏以太息”十一字?！搬t(yī)不病”上，《素問》有“常以不病調(diào)病人”七字，《甲乙》有“常以不病之人，以調(diào)病人”十字。“以論法也”《素問》作“以調(diào)之為法”五字，《甲乙》作“以調(diào)之”三字。

人一呼脈一動(dòng)，人一吸脈一動(dòng)者，曰少氣。

呼吸皆一動(dòng)，名曰不及，故知少氣。

平按：“一吸”上，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無“人”字。

人一呼脈三動(dòng)，一吸脈三動(dòng)而躁及尺熱，曰病溫；尺不熱，脈滑曰風(fēng)，澀曰痹。

脈之三動(dòng)，以是氣之有余，又加躁疾，尺之皮膚復(fù)熱，即陽氣盛，故為病溫。病溫，先夏至日前發(fā)也；若后夏至日發(fā)者，病暑也。一呼三動(dòng)而躁，尺皮不熱，脈滑曰風(fēng)，脈澀曰痹也。

平按：《甲乙》無“一吸脈三動(dòng)”五字?！霸辍毕拢端貑枴?、《甲乙》無“及”字；“風(fēng)”上有“病”字。《素問》“澀”上有“脈”字?！都滓摇窡o“澀曰痹”三字。

人一呼脈四至曰死，

四至陽氣獨(dú)盛，陰氣絕衰，故死。

平按：“四至”《素問》作“四動(dòng)以上”，《甲乙》同。

脈絕不至曰死，

以手按脈，一來即絕，更不復(fù)來，故死。

乍疏乍數(shù)曰死。

乍疏曰陰，乍數(shù)曰陽，陰陽動(dòng)亂不次，故曰死也。

平人之常氣稟于胃，胃者平人之常氣也，人無胃氣曰逆，逆曰死。

和平之人，五臟氣之常者，其氣各各稟承胃氣；一一之臟若無胃氣，其脈獨(dú)見為逆，故致死。

平按：“無胃氣”上，《甲乙》作“人常廩氣于胃脈，以胃氣為本”十二字。

春胃微弦曰平，

胃者，人迎胃脈也。五臟之脈，弦、鉤、代、浮、石，皆見于人迎胃脈之中。胃脈即足陽明脈，主于水谷，為五臟六腑十二經(jīng)脈之長，所以五臟之脈欲見之時(shí)，皆以胃氣將至人迎也。胃氣之狀，柔弱是也。故人迎五脈見時(shí)，但弦、鉤、代、毛、石各各自見，無柔弱者，即五臟各失胃氣，故脈獨(dú)見，獨(dú)見當(dāng)死。春脈胃多弦少曰微，微曰平人。

弦多胃少曰肝病，

弦多胃少，即肝少谷氣，故曰肝病也。

但弦無胃曰死，

肝無谷氣，致令肝脈獨(dú)見，故死也。

胃而有毛曰秋病，

春胃見時(shí)，但得柔弱之氣，竟無有弦，然胃中有毛，即是肝時(shí)有肺氣來乘，以胃氣弦①，故至秋有病。

平按：注“故至秋”，“故”字袁刻誤作“欲”。

①“弦”，人衛(wèi)本注曰：此前疑脫“無”字。

毛甚曰金病。

春得毛脈甚于胃氣，以金克火，故曰金病②也。

平按：“金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今”。注“火”字，恐“木”字傳寫之訛。

②“病”字后，仁和寺本衍一“之”字。

臟真散于肝，肝藏筋之氣。

臟真者，真弦脈也。弦無胃氣曰散，弦脈不能自散，以其肝臟散無胃氣，所以真臟散于肝也。故肝藏神，藏于魂也；肝藏氣者，藏筋氣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“筋”下有“膜”字。

夏胃微鉤曰平，

夏脈人迎胃多鉤少，曰微鉤，微鉤曰平也。

鉤多胃少曰心病，

心病食少谷氣少，令脈至人迎鉤多胃少，故知心病也。

平按：注“令”字，袁刻作“今”。

但鉤無胃曰死，

心病害食，心無谷氣，致令鉤無胃氣，故死。

胃而有石曰冬病，

心，火也。夏心王時(shí)遂得腎脈，雖有胃氣，唯得石，冬時(shí)當(dāng)病，以水克火。

石甚曰今病，

夏有胃氣，雖得石脈，至秋致?。唤裣牡檬}甚，少胃氣，賊邪來克，故曰今病。

臟真痛于心，心藏血脈之氣。

心無胃氣，即心有痛病，致令臟真脈見人迎，故曰臟真痛于心也。故心藏神，藏于神氣也；心藏氣，藏血脈之氣也。

平按：“痛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通”。

長夏胃微耎弱曰平，胃少弱多曰脾病，

耎，而免反，柔也。長夏，六月也。脾行胃氣以灌四臟，故四臟脈至于人迎皆有胃氣，即四臟平和也；若脾病，不得為胃行氣至于人迎，即四臟之脈各無胃氣，故四臟有病也。問曰：長夏是脾用事，此言胃氣，不言脾者，何也？答曰：脾為其君，不可自見，是以于長夏時(shí)得胃氣者，即得脾氣。故于長夏胃氣見時(shí)微有不足，名曰平好。若更胃少復(fù)虛弱者，即是脾病，致合胃氣少而虛弱也。

平按：“胃少弱多”《素問》作“弱多胃少”，《甲乙》作“耎弱”。注“為胃行氣”，袁刻作“氣行”?！叭舾干購?fù)虛弱者”，袁刻“胃”作“至”；“復(fù)”作“腹”。

但代無胃曰死，

人之一呼出心與肺，脈有二動(dòng)；一吸入肝與腎，脈有二動(dòng)。人呼吸已定息之時(shí)，脾受氣于胃，輸與四臟以為呼吸，故當(dāng)定息。脾受氣時(shí)，其脈不動(dòng)，稱之曰代。代，息也。當(dāng)代之時(shí)，胃氣當(dāng)見；若脈代時(shí)無胃氣，則脾無谷氣，所以致死也。

耎弱有石曰冬病，

長夏脾胃見時(shí)，中有腎脈，是為微邪來乘不已，至秋當(dāng)病也。

平按：注“至秋”，“秋”字依經(jīng)文應(yīng)作“冬”。

弱甚曰今病，

脾胃之脈虛弱，其谷氣微少，故即今病也。

平按：“弱”《甲乙》作“耎”，注云：“《素》作弱?！?/p>

臟真?zhèn)饔谄ⅲ⒉丶∪庵畾狻?/strong>

脾藏真脈謂之唯代，之無胃氣，唯代之脈，從脾傳來，至于人迎也。故脾臟藏神，藏于意也；脾臟藏氣，藏肌肉氣也。

平按：“傳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濡”。注“之無胃氣”，“之”字袁刻作“若”。

秋胃微毛曰平，

秋時(shí)人迎胃多毛少，曰平人也。

胃少毛多曰肺病，

谷氣少也。

平按：“胃少毛多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毛多胃少”。

但毛無胃曰死，

真脈見脈。

毛而有弦曰春病，

肝來乘肺，是邪來乘不已，至春木王之時(shí)當(dāng)病。

平按：注“是邪”，依上下注，應(yīng)作“微邪”。

弦甚曰今病，

有胃無毛，但有弦者，是木反克金，故曰今病。

臟真高于肺，以行營衛(wèi)陰陽泄曰死。

臟真之脈見時(shí)，高于肺臟和平之氣。高，過也。肺為陰也。無胃之氣，既過肺之和氣，即是肺傷。肺主行營衛(wèi)，肺既傷已，即是陰氣泄漏，故致死也。

平按：“陰泄曰死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陰陽也”三字。

冬胃微石曰平，

冬人迎脈，胃耎弱氣多，石脈微者，名曰平人。

胃少石多曰腎病，

腎少谷氣，故令耎弱氣少，堅(jiān)石脈多，故知腎病。

平按：“胃少石多”《素問》作“石多胃少”。

但石無胃曰死，

臟真脈見，故致死也。

石而有鉤曰夏病，

石脈，水也。鉤脈，火也。石脈見時(shí)，有鉤見者，微邪來乘不已，至夏當(dāng)病也。

鉤甚曰今病，

雖有胃氣，鉤甚，所以今病也。

臟真下于腎，腎藏骨髓之氣。

腎為五臟和氣之下，今腎無胃氣，乃過下于腎也。故腎臟藏神，藏于志也；腎臟藏氣，骨髓氣也。自此以上，即是人迎胃脈候五臟氣也。

胃之大絡(luò)，名曰虛里，貫鬲絡(luò)肺，出于左乳下，其動(dòng)應(yīng)衣。

下診胃絡(luò)之脈。虛音墟。虛里，城邑居處也。此胃大絡(luò)，乃是五臟六腑所稟居處，故曰虛里。其脈出左乳下，常有動(dòng)以應(yīng)衣也。

平按：“應(yīng)衣”《甲乙》作“應(yīng)手”。注“胃絡(luò)之脈”，“脈”字原缺右方，左方有“月”字，當(dāng)是“脈”字，袁刻作“法”。

脈宗氣盛喘數(shù)絕者，則病在中；

宗，尊也。此之大絡(luò)，一身之中血?dú)馑?，故曰宗氣。其脈動(dòng)如人喘數(shù)而絕者，病在臟中也。

平按：“脈宗氣”《素問》作“脈宗氣也”，《甲乙》作“脈之宗氣也”。

結(jié)而橫，有積矣；

此脈結(jié)者，腹中有積居也。積，陰病也。

絕不至曰死。

此虛里脈，來已更不復(fù)來，是胃氣絕，所以致死。

平按：“曰死”下，《素問》有“乳之下，其動(dòng)應(yīng)衣，宗氣泄也”十一字，新校正云：“按全元起本無此十一字，《甲乙經(jīng)》亦無。”本書在后。

欲知寸口脈太過與不及，寸口之脈中手短者，曰頭痛；

上來診人迎法，以下診寸口法，故曰欲知診寸口之脈有病，唯有太過與不及也?？谡撸瑲庑刑幰?。從關(guān)至魚一寸之處，有九分之位，是手太陰氣所行之處，故曰寸口。其脈之動(dòng)，不滿九分，故曰短也。短者陽氣不足，故頭痛也。

平按：《甲乙》無“欲知寸口脈太過與不及”十字。

乳之下，其動(dòng)應(yīng)于衣，宗氣泄。

乳下虛里之脈，若陽氣盛溢，其脈動(dòng)以應(yīng)衣，是為宗氣泄溢者也。

寸口之脈中手長者，足脛痛；

寸口之脈過九分以上，曰長。長者陽氣有余，陰氣不足，故脛痛也。

喘數(shù)絕不至，曰死。

長面喘，所以致死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無此句。

寸口脈中手如從下上擊者，曰肩背痛。

脈從下向上擊人手，如從下有物上擊人手，是陽氣盛，陽脈行于肩背，故知肩背痛也。

平按：“如從下上擊者”《素問》作“促上擊者”；《甲乙》作“促上數(shù)者”，注云：“《素問》作擊。”又按：“從下”，“下”字袁刻作“物”。

寸口脈中手沉而緊者，曰病在中；

沉緊者，陰脈也。病在于臟，故沉緊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無“中手”二字；“緊”作“堅(jiān)”。

寸口脈浮而盛者，曰病在外。

浮盛，陽也。病在于腑，故浮盛也。

寸口脈沉而弱，曰寒熱及疝瘕、少腹痛；

沉，陰氣盛也。弱，陽氣虛也。陰盛陽虛，故有寒熱、疝瘕病、少腹痛也。

寸口之脈沉而橫堅(jiān)，曰胠下有積，腹中有橫積痛。

其脈沉橫而堅(jiān)者，陰盛，故知胠下有積。積，陰病也。橫，指下脈橫也。胠側(cè)箱，即下穴處也。又其陰病，少腹中有橫積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無“堅(jiān)”字?！懊l下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脅下”。《甲乙》“沉”作“緊”，注云：“《素問》作沉而橫?！薄案怪小鄙?，《甲乙》無“有積”二字。注“即下穴處也”，別本作“掖下耎處也”。

寸口脈盛滑堅(jiān)者，病曰甚，在外；

寸口陽也，滑亦陽也，堅(jiān)為陰也，陽盛陰少，故病曰甚，在六腑也。

平按：“寸口”下，《素問》有“脈沉而喘曰寒熱”七字，本書在后。

脈小實(shí)而堅(jiān)者，病曰甚，在內(nèi)；

小實(shí)為陰，堅(jiān)亦為陰，故病曰甚，在五臟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無“曰甚”二字。

有胃氣而和者，病曰無他。

寸口之脈雖小實(shí)堅(jiān)，若有胃氣和之，雖病不至于困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無此條?！都滓摇贰坝形笟狻鄙希小安∩酢倍?。

脈小弱以澀者，謂之久?。?/strong>

小弱以澀，是陰陽虛弱，故是久病。

脈澀浮而大疾者，謂之新病。

澀為陰也，浮大陽也，其脈雖澀，而浮流利，即知新病。

平按：“澀浮而大疾”《素問》作“滑浮而疾”，《甲乙》作“浮滑而實(shí)大”，注云：“《素問》作浮而疾?！?/p>

脈滑曰風(fēng)，

氣虛而行利，即是風(fēng)府之候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“脈滑”上，有“脈急者曰疝瘕，少腹痛”九字，本書在后。注“風(fēng)府”，別本作“風(fēng)病”。

脈緩而滑曰熱中，

緩滑，陽也。指下如按緩繩，而去來流利，是熱中候者。

脈澀曰痹，

澀，陰也。按之指下澀而不利，是寒濕之氣聚為痹也。

脈盛而緊曰脹。

寸口脈盛緊實(shí)者，是陰氣內(nèi)積，故為脹也。

脈順陰陽，病易已；

人迎、脈口大小順?biāo)臅r(shí)者，雖病易愈也。

平按：“順”《素問》作“從”。

脈逆陰陽脫者，病難已；

人迎寸口大小不順?biāo)臅r(shí)，既逆陰陽，故病難已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無“脫者”二字。

脈逆四時(shí)，病難已。

春夏人迎小于寸口，秋冬寸口小于人迎，即知是脈反四時(shí)，故病難已也。

平按：此條《素問》作“脈得四時(shí)之順，曰病無他，脈反四時(shí)及不間臟，曰難已”，《甲乙》同，惟“脈”字作“按寸口”三字，“難已”作“死”。

脈急者曰疝瘕、少腹痛，

按其脈如按弓弦，是陰氣積，故知疝瘕少腹痛也。

寸口脈沉而喘曰寒熱，

沉，陰氣也。脈動(dòng)如人喘者，是為陽也。即知寒熱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此條在前“有橫積痛”下。

臂多青脈曰脫血。

臂，尺地也。尺地絡(luò)脈青黑為寒，即知脫血，以其陽虛，陰盛乘陽，故脈青。

尺脈緩澀者，謂之解□安臥；

緩為陽也，澀為陰，以從關(guān)至尺取一寸以為尺部，尺部又陰，以陰氣多，懈惰安臥也。

平按：注“以從關(guān)”，“以”字袁刻脫。

尺脈盛，謂之脫血。

尺脈盛，謂陰氣盛，陽氣虛，故脫血也。

平按：上“安臥”二字，《素問》王注作屬下“尺脈盛”解釋。

尺澀脈滑，謂之多汗；

尺之皮膚粗澀，尺之脈滑，是謂陽盛陰虛，數(shù)故①泄汗也。

①人衛(wèi)本注曰：數(shù)故，疑倒。

尺寒脈細(xì)，謂之后泄；

尺之皮膚冷，尺脈沉細(xì)，是為內(nèi)寒，故后泄也。

脈尺粗常熱者，謂之熱中。

脈之尺地皮膚粗，又常熱，是其熱中也。

肝見庚辛死，心見壬癸死，脾見甲乙死，肺見丙丁死，腎見戊己死，是謂真臟見，皆死。

真脈各見被克之時(shí)，故皆死也。

頸脈動(dòng)疾喘咳曰水，

頸脈，是胃脈人迎也。人迎常動(dòng)，今有水病，故動(dòng)疾可見喘咳也。有本為腎脈動(dòng)也。

目果微腫如臥起之狀曰水；

目果，目上下瞼也。瞼之微腫，水之候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“果”作“裹”；“臥”下有“蠶”字。

足脛腫曰水。

寒濕氣盛，故足脛腫，水之候也。

目黃者，曰黃疸也；

三陽脈在目，故黃疸熱病，目為黃也。疸，多但反。

平按：“足脛”二句，《素問》在“面腫曰風(fēng)”之下。

溺黃安臥者，曰黃疸；

腎及膀胱中熱，安臥不勞者，黃疸病候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“黃”下有“赤”字。

已食如饑者，胃疸也。

胃中熱消食，故已食如饑，胃疸病。

面腫曰風(fēng)。

風(fēng)，陽也。諸陽在面，故風(fēng)病面先腫也。

女子手少陰脈動(dòng)甚者，任子也。

手少陰脈，心經(jīng)脈也。心脈主血，女子懷子，則月血外閉不通，故手少陰脈內(nèi)盛，所以動(dòng)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“任”作“妊”。注“月血”，袁刻作“經(jīng)血”。

脈有逆順，四時(shí)未有臟形。

寸口人迎，且逆且順，即四時(shí)未有真臟脈形也。

春夏而脈瘦者，秋冬浮大。

春夏人迎微大為順，今反瘦小為逆；秋冬人迎微小為順，今反浮大為逆也。

平按：“浮大”下，《素問》有“命曰逆四時(shí)也”六字。

風(fēng)逆而脈盛，

脈盛者，風(fēng)熱之病也。

平按：“盛”《素問》作“靜”。

泄而脫血。

風(fēng)熱之病虛，故多脫泄血脫也。

脈實(shí)者病在中，

是陽虛陰實(shí)，故病在五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“脈實(shí)”二字屬上文，“實(shí)”下無“者”字。

脈虛者病在外。

陰虛陽實(shí)，故病在六腑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“脈虛”二字屬上文，“虛”下無“者”字。

脈澀堅(jiān)皆難治，命曰反四時(shí)者也。

脈澀及堅(jiān)二者，但陰無陽，故皆難療，名曰反四時(shí)之脈也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新校正云：“自前未有臟形春夏至此五十三字，與后《玉機(jī)真臟論》文相重。”本書見十四卷《四時(shí)診脈篇》。

人以水谷為本，故人絕水谷則死；

反四時(shí)之脈，無水谷之氣者，致死。

脈無胃氣亦死。所謂無胃氣者，但得真臟脈，不得胃氣也。所謂肝不弦，腎不石也。

雖有水谷之氣，以臟有病無胃氣者，肝雖有弦，以無胃氣不名乎弦也；腎雖有石，以無胃氣不名乎石。故不免死也。

平按：“肝不弦”上，《素問》有“脈不得胃氣者”六字。

太陽脈至，鴻大以長；

以手按人迎脈鴻大以長者，是太陽也，即手足太陽小腸膀胱脈之狀也。

平按：“鴻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洪”。注“人迎脈”別本作“尺脈”。

少陽脈至，乍疏乍數(shù)，乍短乍長；

按之乍疏乍數(shù)，乍短乍長者，少陽脈也，即手足少陽三焦及膽脈之狀。

平按：“乍疏乍數(shù)”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作“乍數(shù)乍疏”。

陽明脈至，浮大而短，是謂三陽脈也。

按之浮大而短者，陽明脈也，即手足陽明胃及大腸之候也。是謂三陽脈之形。

平按：《素問》、《甲乙》無“是謂三陽脈也”六字。《素問》新校正云：“詳無三陰脈，應(yīng)古文闕也。按《難經(jīng)》云：太陰之至，緊大而長；少陰之至，緊細(xì)而微；厥陰之至，沉短以敦?！?/p>